这是清风朗月的心动，纵然是雷霆万钧，齿之间也合该是云淡风轻。然而若自己的这份心动成了那姑娘的困扰，那么沈梧州觉得，自己无论付怎样的代价，都合该将这件事情好生解决，给众人一个代才是。

下已经没有人惊叹于顾寻川这样的小手段，众人纷纷瞪大了睛，努力的辨识着那页纸上的每一个字。

“这锦鸾郡主的字……”

顾寻川开门见山：“你留了一页诗？”

君坦。沈梧州行事自问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顾寻川。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躲？

沈梧州：啥？

然而沈梧州收到消息，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命人开沈家大门，他自己则整了整衣冠，站在沈家的大门前等待着顾寻川的到来。

有人认了顾寻川要去的方向是沈家在盛京新买的宅，联想到那位沈家二公私藏张家十七小文墨的事情，众人不禁都有了一丝隐隐“盼望”的情绪。毕竟这情关风月的事情总是引人注意的，更何况如今这场风月事的主角还份如此特殊，于是，锦城的老老少少们前来围观的情便更甚了几分。

看清了那页纸上的墨迹，人群之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动。他们只是惊讶，锦鸾郡主如今不过是个是还没有及笄的姑娘，为何字会如此的……大气甚至带着几分疏狂？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寻川手上的纸上，顾寻川索便让众人看个够。他扬手一挥，那页纸便变大了数倍，悬在了半空中。

顾寻川也不多言，手指直接在空中划过，片刻之后，那被放大了数倍的纸张旁边便现了另一行淋漓墨迹。在场的人之中也有书墨大家，一个人的字是可以被另一个人模仿的，可是放大了这么多倍，运笔的起承转合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模仿的，便终归会几分端倪。

群谨慎的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是这群人的的确确是跟在顾寻川后的。

吃瓜群众：吓得我瓜都掉了。

因为无愧于心，所以沈梧州表现得十分平静。因为笃定自己不会失去，至少不会因为这个人喜他的小红鸾就失去，所以顾寻川比沈梧州还要平静三分。

“大气的啊。”

两个人没有吃瓜群众们想象的剑弩张，却也没有再多余的客。

只是年少的时候的心动罢了，他留了一丝妄念，留下了锦鸾郡主随手写下的文字。沈梧州为的或许是缅怀，或许是纪念，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沈梧州都没有想过要去破坏张家姑娘已知的幸福，去为他们搏一个未知的可能。

沈梧州却是实打实的“文弱书生”，他从未习武过，也是江南人惯有的单薄。当日顾寻川一掌都能打死一只老虎，众人毫不怀疑，若是这两个人打起来，恐怕沈梧州还不够人家少国师大人一掌下去的呢。

沈梧州没有否认，而是将之递给了顾寻川。

已然有人去去给沈梧州报了消息。那人的本意是想要让沈梧州去别避一避，毕竟少国师大人缚虎之事还没有过去多久，如今整个锦城之中已然没有人再将顾寻川看作是文弱书生了。

到底是女儿家的墨迹，这样大刺刺的被人看见终归是不好。沈梧州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便看见顾寻川冷冷一笑，转而：“你收藏我的笔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