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这一，妙妙对于要亲手毁灭掉这天终于再也没有存在疑虑。

她无悲无喜的望着天，脸上不再是少女的童稚，而是忽然蒙上了一层比天还要肃穆的气质。她对天说：“戎族和大安边境的火，是你引起？”

“天地不仁……”天的脸并没有化，可是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轻蔑：“这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说我的嘛，我也不过是照着他们说去罢了。”

妙妙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天却先一步说：“天地不仁，这些人类也没有说错，你说不仁，不过是因为你亲厚大安，而我损害了大安的利益罢了，白泽那边也有半天，他烧了戎族草场，所作所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而顾寻川就只是冷漠罢了，他怀半天，却从没有想

这便是顾寻川和天的不同，他平等的看着世人，或者说，顾寻川对跟他的小姑娘没有关系的东西，总是平等的冷漠的。可是虽然他如此冷漠，却总还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

妙妙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也存在着生来就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宿敌。而不幸，她家小哥哥和这所谓的天正是如此。

这话说的乍一听是无懈可击，可是却并没有能够忽悠得了妙妙。小姑娘望着天，说：“戎族游牧，小哥哥纵火之不过是他们的牧场之一罢了，本只是威慑，并不会真的影响他们戎族牧民什么。”

妙妙乖乖的窝在顾寻川的怀里，却是心绪翻，一时之间想到了许多的东西。

一直到小姑娘求饶，顾寻川这才终于放过了她。俯在小姑娘的上咬了一，顾寻川继续提起笔来，开始和这如山的请帖起了斗争。

那人颔首，却是有些遗憾的说：“能够伤害白泽的只有他自己，我的确对他无可奈何。可是他自掘坟墓，难他从来没有想过，你也是白泽，也是他的一分么？既然这样，能够伤害他的，就还有你。”

又是夜时分，这一次，妙妙并不意外的看见穷奇带来了一个人。或许说这是一个人并不恰当，因为他没有脸，一白的袍，却并不潇洒也不飘逸。就是因为顾寻川总是着一重衣，所以他就势必要穿和他颜相反的衣服，因为他和白泽，早就已经不共天。

妙妙看着这个人，只是淡淡：“你是天。”

这是顾寻川和天的不同。天的冷漠带着一傲慢的残忍，譬如那洪荒的泱泱众生，它可以因为预到他们可能会超过自己，所以想方设法要将之倾覆。天追求力量，因为力量是他傲慢的资本。

“你知如果没有粮草，大安边关十五万将士将面临什么么？你知一旦军队溃散，那边关的百姓又将何如么？你知如果再起硝烟，大安和戎族将要死多少人么？”妙妙忽然有些愤怒，而她这愤怒在天看来是十分可笑的。

边讨饶：“唔，我错了小哥哥，你娶我，当然是你娶我啦。”

天似乎没有想到是妙妙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他已经无所畏惧。于是他随意了，：“是我指示穷奇，你若是将这账算在我上，也无不可——如果你真的有能力找我算账的话。”

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家小哥哥早晚有一天和这天只能留存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