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啸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刃刀，狠狠地刺他的心脏，刺得很疼，他疼得眶通红，红得都到了尾。

他看见佟安还在悠悠闲地烤，心里松了一气，好在帐篷离这边还算远，他和苏莯青之间的争执没有被她听到。

柴啸扯了扯嘴，“不是吗？”

“啸哥，”佟安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一笑，指着地上的盘，“刚烤好了一份，可以吃了。”

佟安顾着吃，没发现他的异常，“我猜的，刚刚他让我别留他一份了，接着就回去帐篷。”

柴啸抿着嘴，转看了下他的帐篷，还开着灯。他沉默了片刻，才说：“留一份吧，我等会给他送过去。”

柴啸一僵，“你在说什么？”

柴啸坐了半会儿，碰了碰自己的嘴都觉到疼痛，他埋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去了。

“好，反正我俩也吃不完。”佟安乐滋滋地说。

柴啸瞬间把往后一靠，双手摆在前面，了一个抗拒的姿势，谨慎地看着他。

柴啸蓦然觉得他现在情绪不稳，他不想刺激他，拉开帐篷的拉链想去，却被苏莯青住了肩膀，把他狠狠的往下一摁，直接亲上他的嘴。

柴啸扯了扯嘴，僵地摇摇，“没，没吵。”

“后来你拿了新鲜的过来，对这条狗说，吃吧很净的，你猜它会信吗？”

“这么说吧，”柴啸着一个自嘲的笑，“假设你捡了一条狗，狗以为有了一个全新的家，不再是那条宿街遭人欺负的浪狗，很快的它发现，其实都是一样，为了不饿肚，它在外面吃的是别人丢掉的，在新家吃的是别人脚下踩过的。”

“如果……”他轻轻地着气，似乎在压抑情绪，“我那时候没有被我爸关起来，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对你好，你现在还会不会说我只是玩玩？”

其实柴啸还想继续说下去，可他看到苏莯青的表情之后，却戛然而止。

他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忍的戾气，加上他那双发红的双，像是一匹狼。

“苏若青说你自杀了，然后你就离开，这事就好像成了你俩的秘密，只有我被瞒在鼓里，”苏莯青想说得平静，可声音却带着零碎的颤音，“我说我不信，我就是要找到你。”

他看起来很难过，眶是明显的通红，红得下睑都挂着泪。

他趁着他毫无防备时，猛地将他推开。

他说完，便拉开棚链就离开了。

苏莯青发狠般地着他的嘴，甚至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柴啸只觉得自己的嘴疼得几乎要破了，他抗拒他，“放……”

其实他并不想把以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只是那些记忆就像是一个磁带，刻在他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了。

？”

“好。”

“那还要不要给他留一份，他今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都顾着给我们逮鹅去了，到现在还不吃，那不得饿坏肚。”佟安随意说。

“你俩刚刚吵架了吗？”佟安冷不丁地问。

苏莯青总算清醒下来，他怔了下，过了好半响才说：“对不起。”他还想说什么，但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