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哥。”佟安喊他。

柴啸沉默了好半会儿，才回她，“有过。”他抬起，看着月亮，“看到没，他就像天上的月亮，在夜晚中显得特别显，一就能注意到他。”

柴啸怔怔地看着她，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有些过分，但他还是说了，“有时候人，要清自己的份在哪，再清对方到底是谁，并不是每个人……我们都能招惹得起。”

佟安扯了扯嘴，却始终拉不一个笑意，“我跟况掣小吵了一架。”

“你以前有没有喜过的人？”佟安问。

这一遮盖，这光本就看不见了。

他这句话不知是对佟安说的，还是他自己。

柴啸摇摇，“没有这个奢望，也不想了。”

佟安抬看着月亮。

“阿安。”柴啸喊她。

“怎么还不去睡？”柴啸问。

倘若真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这人生，就会落一个无底而黑暗的渊，一个不慎，怕是连命都得赔上。

“只是前两天，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佟安小声说。

柴啸扯了扯嘴，把手轻轻往上一抬，刚好遮掩了半边月亮，“这样就给了我一错觉，以为手一伸，就能碰得着它，可其实，也只是遮盖它。”

柴啸怔了，“怎么这么问？”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嗯。”佟安把垂下来，“现小曲，就搁下了。”

佟安的嘴动了下，似乎着苦涩，轻声：“就好奇的，想知以前的啸哥是什么样的。”

“最近工作找得怎么样？”

佟安突然沉默了，她微乎及微地动了动长睫，睛不知看着哪方向，“我、我还没去找。”

可谁又能救得了他，除了他自己。

“嗯？”柴啸有些意外，“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准备找工作吗？”

他就看了这一，他就以为他能成为他心中的那抹光。

佟安刚洗完澡，就搬了张凳，坐在柴啸的旁边。

柴啸张张嘴，想说什么，随后还是放弃了。佟安不想说的，他怎么问，她都不会说。

“嗯？”

都要凌晨了，他却毫无困意。

柴啸皱了皱眉。

那抹能把他从泥潭里救来的光。

他当年以为有了能支撑他活下来的光，可却是黄粱一梦。他所想的，也不过活在了梦里。

“不想睡，”佟安把微微抬起，靠在椅背，跟着柴啸一起看月亮，“不困。”

柴啸觉得今天的晚上过得特别慢，他低怔怔地看着名片，随后又把抬起，看着天空的月亮。

“发生什么事了吗？”柴啸问。

“有什么好提的，”佟安低玩着手指，“情侣吵架很正常的。”

“那现在呢？”

佟安听不懂，却刹那间到柴啸的情绪变化。

“嗯？”佟安把转过去，看着柴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