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看着用背对着他的柴啸，心底蓦然来了些难受。

他走过去，扑蹭扑蹭地爬上床，直接躺在柴啸的旁边，但不敢再碰他。

柴啸还是沉默了。

柴啸有见过他母亲的照片，她的照片被相框镶住了，挂在了床柜。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秀丽，眉中都带着婉婉有仪。

“你以前对人哪有这么。”苏莯青小声地抱怨。

柴啸没有睡，只是想闭上睛什么都不，可他拗不过任的苏莯青，只得把睛睁开。

苏莯青攥双手，他的声音还是很小声，却有些轻颤，“我知我任脾气差，那得怪我爸，我这都是从小被他惯来的，如果我妈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这么任得我，那你会不会可能喜我？”

他其实不甘心，他甚至想过得更狠，柴啸有弱，他可以想到办法迫他，只是他不敢，他知自己已经把柴啸推得更远，却不想把最后的一火苗掐断。

“真吃不下，抱歉。”柴啸淡淡地说，“我想回床上躺下来。”

“我昨天梦见我妈了，我刚把抬起来看星星，她就突然现，然后就骂我，”苏莯青说的时候，声音很轻，也只有躺在他旁边的柴啸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知她为什么骂我，只是我很久没梦过她了，我很兴，兴得都不想醒过来，我好想她。”

苏莯青只得自顾自地：“我们今天办了周年会，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没有办法，我毕竟是老板，我说可以带家属，然后他们就带了很多人过来，我谁都没带，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玩，心想如果能带上你就好了，可是你肯定不会去的，但不急，还有下次，”他顿了下，继续说：“下次，好不好？”

苏莯青当然知他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地抿着嘴，“现在还早的，我们聊聊天吧。”

如果论这五官，这兄弟俩和她还有三分相似。

他话刚说完，准备起时，手腕就被苏莯青抓住了，他抓得很，五指都陷在臂。

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吃一吧。”

柴啸没有回他的话。

苏莯青以为他睡着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把他醒，“说句话。”

他怔怔地看着桌上两盘没动过的菜，他小声地：“多浪费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菜。”

柴啸想对他说的话很多，可千言万语涌到咙，只化成了一句话，“没什么需要说的。”

苏莯青的手僵了几秒，才慢慢地松开手。

柴啸重新回到了床上。

苏莯青瘪起嘴，正要开时，他放在床柜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脸瞬间变得沉。

柴啸安静了数秒，才说：“这里让我不过气。”

柴啸甚至看到他的手背还起了青，他说：“你说过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