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乞丐们人人自危的时候，公严找了上来。

夏氿：“晚了。”她折了彪爷两只手，又用木扎地里。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都被吓得呆在原地。彪爷之所以是他们的老大就是因为大家都怕他。

“天德悠且长，人命何一促。

人间乐未央，忽然归东岳。

公严极好风雅，自然不与她计较，摇笑着离去。而且，今日的夏氿似乎和往常不同。

第一次，她原谅了他们，要他们改过。第二次，她杀了主犯，没有追究其他人。第五次，她治了所有筹划者。后来，一次又一次与死亡肩，她开始变得暴戾多疑，那段时间街边总有乞丐的尸。好在官府不会在意她的死活，更不会在意这些乞丐的死活。

当须中情，游心恣所。”

夏氿生病。彪爷数更多钱。

公严：“无妨。”

除了这些，她每天的最多的便是理叛徒。总有人忠心耿耿想着凉透了的彪爷，总有人想杀了她自己老大，总有人怕极了想着合力先下手为，总有人不服她。

思念与意愈加烈，若能见到，想必不会痛苦如此吧。如果打开那一卷卷白宣纸，便能看见或站或坐，或喜或笑，或静或动的陎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现在的她在什么，会不会也想起自己。夏氿每每思及此，就会自嘲：怎么会想起一个又脏又臭的小孩呢。

夏氿其实还喜这个公严，多亏了他，她不但不缺钱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她想了想又叫住了公严：“公抬举，小氿激不尽。”

齐度游四方，各系太山录。

夏氿攒钱买纸笔，画了张仙人图。彪爷撕了。

百年未几时，奄若风烛。

杀了她，杀了她！没一个人不想杀了她。下药刺杀围攻放火，无所不用其极。来时黄，现仅豆蔻，夏氿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孩。她以往只想人心不可测，却未曾想过人残恶到这地步。她起初是想带他们过上好日的，甚至不再要求上缴钱财，她是想个好人的，像仙人那样。

路边死了个乞丐，并没有人在意，只有一些有佛缘的人唏嘘几句，罪魁祸首就在旁跪着。

“小氿受不起。”

夏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们听着，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

夏氿唱着，清韵雅，路人纷纷掷下钱财。一位白衣公更是阔绰，给了一锭金，他眉潋滟：“小氿何必继续再这低贱营生，不如随本公恣所。”此人被唤为公严，已经向夏氿示好好些日了。他见夏氿只是谢，便伸手就要拉她。

夏氿终于安生些时日，她自从那日便再没抛面过，只是待在一间不起的草舍中学着文武，而坊间则继续传着关于她的各匪夷所思的传闻。

她又踩了彪爷几脚，然后重新画了张仙人图，其他人则识相得回去睡了。

嘉宾难再遇，人命不可赎。

“你敢！”夏氿睛红的可怕，一拳打在彪爷脸上，满嘴的血。彪爷还没吼来，声音就被夏氿掐灭在咙里，而他竟动弹不得。他没想到夏氿如此厉害，难之前都是装的，但为什么要装呢？他小小的脑实在想不了这问题，只是又惊又惧得看着夏氿，艰难地说到：“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