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乾突然笑了，但即使是笑着，那促人敬畏的气势丝毫未曾消减。

一曲终止，弹琵琶的女便停了，将琵琶轻轻放在小几上，绕过屏风直接去，脸上没有其他卖笑为生女谄媚讨好的笑容，反而冷漠的厉害。

“从古至今，从不乏冠后的女，但却从无一人能得长久。”

“皇上是九五之尊，月理应敬仰不是吗？”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锦月将的抬起，在中打转许久的泪还是顺着角下来，混沌的蓝天白云突然莫名的清晰。

风和日丽的白天之后，便是漫天拥挤的星辰，那挂在天际的清月暗淡了许多，铮铮的琵琶声透过描画屏风传过来，本燃着的蜡烛被灭，从琉璃灯上取下，换上一颗偌大的夜明珠。

“更何况月知，所谓帝王之，不是不是帝王的本意，终是要雨均沾的。”

“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

锦月将手从腮下移，挪到天的位置，用力的了，本有重影的人便清晰了。

“月是怕，怕闱冷漠，怕长夜漫漫，怕等待无期，更怕余生寂寥。”

“坐”

锦月突然回眸，抬定定的瞪着墨承乾。

“依你的聪慧，才貌，怎就能断定不会是个例外呢？”

锦月垂眸故意撇开墨承乾审视威严的视线，可能因着心中那几分思量，呼比之方才有些不易察觉的促。

情几许第五十章：断香残酒情怀恶

“月自然知，但月也知皇上不会这样，因为月还有可用之。”

乾恍然失了心神。

白瓷酒杯斟满了散着竹叶清香的酒，不过才喝了几杯，便开始发蒙了，于是便不再喝了，便一手托腮，一手松松握着酒杯，看那屏风上倒影的，低信信而弹琵琶的影。

不同于颜弦的明媚而惊艳，怀中人的，是一动的静谧，恰如凉夜那一缕月，不知不觉中便被动了心弦。

墨承乾抬脚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似是叹了气。

墨承乾厉眸一凛，居临下的瞪着低自己一的女，可她依然沉静，沉静的防似并未说这样大逆不的话。

“你屡次都巧妙的避开朕，你在怕什么？”

锦月帘低垂，抿了抿角。

青鸾过去将与锦月相对的凳拉，方才弹琵琶的女便毫不客气

“或许你说得对，即便为九五之尊，很多时候也难免不由己，希望朕近日的坦诚，在日后若迫不得已，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能让你少几分恨意。”

“锦月，朕喜你的聪明，同时也忌惮你的聪明。”

原以为她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辩解，却未料到敢直言不讳的讲后女的命运，墨承乾沉声松了手。

“小还要听什么？”

锦月理了理皱起的衣襟，视线落在那比翼追逐的蜂蝶上，嘴角扬起一抹凄苦的笑意。

“你可知，今日你这大不敬的话，朕足以灭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