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报仇？”

锦月虽然看的是厅外，南霖却还是能察觉到，她本清淡的眸光，灼的厉害。

明玉在外间已经睡下了，当初无意间救了她一命，这孩便在一方小天地，无怨无悔的守了她这么多年，也着实不易。

当时明月在第六十六章：一见那知成永别

瑾瑜突然想到她回的那一日，漫天的鹅大雪飘洒，皇上就在门静然的站着，她离开不过短短几日，便觉得皇上苍老了许

洛惊鸿诧异的瞪着锦月，在他还没想明白锦月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时，青鸾已经作请的姿势，他也不便再留。

锦月怔了一下，清和的眸光闪动的有些落寞，烈日下，对面的那片竹林格外的清脆。

青鸾，送客。”

从床榻上爬起来，被挑断脚的双毫无知觉，打开床的悬窗，一丝清凉的夜风拂来，皓白的月照的青石板白茫茫一片。

“其实情真意切之人，不是他，而是先帝。”

锦月一气，把目光放的很远，南霖只觉得那清明的眸光，虚幻而缥缈，任你穷尽一生，也抓不住分毫。

南霖款款移步到洛惊鸿方才坐的位置，轻撩长袍，坐了下去。

南霖的话，锦月并未表现异样，表情依然清清淡淡的望着远的竹林。

锦月并未直面回答南霖的问题，可正是不回答，将这答案显现的再明朗不过。

“音律可以娱人，也可伤人，其实先帝一早就察觉到了洛惊鸿的意图，但因为顾忌到瑾瑜，冒险以试法，希望因此能让瑾瑜醒悟，洛惊鸿是在利用她复仇，只可惜还未等洛惊鸿原形毕，先帝到先受不住了，瑾瑜脸上跟脚上的伤，也是先帝怕她知晓真相起了轻生的念，才伤了她，依此让瑾瑜恨着他，但至少能活着。”

锦月诧异的转动眸，先帝在十一年前就驾崩了，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不得而知。

“我还以为，你要信了他。”

“怎会？尘缘旧事，孰是孰非，月并不想究。”

“玉和，你跟皇家关系斐然，以你的立场看，洛惊鸿确实心怀叵测，行的是不轨之事，但你可曾想过，他心怀国仇家恨，凭什么理应俯首称臣，忠于敌人。”

“午膳的时辰了，玉和留在揽月阁用完再回去吧？”

“若小拿定了注意，可到万福寺的桃林寻我。”

南霖如此一问，锦月双肩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回眸望向南霖时，周散着淡淡的光。

一排排的院被层层墙而锁，远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更之声，在这四四方方荒草丛生的院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尽然不知，自己究竟呆了多久。

锦月哑然回神，莞尔轻笑。

锦月浅笑颔首，洛惊鸿便抱着桐木琴离开，此时屏风后缓缓走一月白衫的男，温如玉，清雅似。

“其实月到是愿相信，他仅仅是因为情真意切，可月偏偏是个多疑之人。”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