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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要他跑去祁宴面前闹,他也不敢。祁宴跟他兄弟情深,虽然渣了点,但到底是亲兄弟。
舒柏亭……祁索就更不敢了,他怕被舒柏亭讨厌。
他喜欢了舒柏亭七年。
“小吴,把隔板打开。”
小吴降下了隔板,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祁索,“少爷?”
“把我的烟给我。”
小吴把一旁车载冰柜里的烟拿出来递给祁索,祁索降了点车窗,点了烟,看着车窗外。
刚下过雨,地面湿润,小水坑折射出城市的灯光,五彩斑斓的。
“你说我哥和嫂子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还不办婚礼啊?”
小吴哪里敢说大少爷的八卦,战战兢兢地开着车,“或许是……先生夫人的意思?”
“你觉得他们恩爱吗?”祁索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面,当初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小少爷您就别担心了,大少爷和夫人每次见面都出双入对,和颜悦色的,感情肯定好着呢。”
“哟,”祁索半只手伸出车窗外,风将烟头吹得通红,烟灰飞散在空气里,“你怎么就知道舒柏亭是‘夫人’?”
小吴的冷汗都渗出来了,不知道祁索发的什么疯,突然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夫……夫人长得漂亮……”
祁索面色沉了下去。
“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你见的太少了。”
嘴上这么说,祁索脑海里却不可抑制的想到舒柏亭那张脸。
祁索形容词匮乏,只知道如果舒柏亭这样的,被送到古代青楼,是公子哥们一掷千金都要见一面的程度,祁索因为常常被母亲呆着去参加派对的缘故,身边不缺女孩子,祁索却很烦女生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那天祁宴说要带结婚对象回家,母亲又借此大开派对,祁索烦得很,躲到家里的后花园。
他家后花园养了只狗,祁索在路上捡到的,跟他妈养的那只博美势不两立,博美不可能住外头,那只狗便被养到花园去了。
祁索找狗找了半天,发现他正在蹭别人的裤脚。
舒柏亭那天穿着缎面西装,没扎头发,那只狗扒着他裤脚,舒柏亭不管它,正看着别的地方。
祁索愣了一下,耳根突然热起来,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男人,舒柏亭是标准的东方长相,黑瞳黑发,鼻梁秀挺,目含秋水,看谁都深情。
他注意到有人,侧过头,和祁索对视。
祁索产生错觉了,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映在舒柏亭眼里,像是跌进春天的温泉里,就觉得温温热热。
十六岁的祁索第一次动心,就是一见钟情,话都不敢说,也忘了和人打招呼,落荒而逃。
他越走越快,往正厅跑,要去问母亲这个人是谁。
却一头撞上祁宴。
“小狗崽子,冒冒失失的干什么?”祁宴揉了把祁索的头,“看到我老婆没?”
“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