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亭侧看了祁索，突然问：“你喜我吧？”

“别去找别人。”舒柏亭说。

祁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会去说的，你还有事要忙就赶去吧。”

“不疼。”祁索抬，没让舒柏亭再看自己的伤，“没什么要的。”他现学现用。

祁索立刻闭。

舒柏亭突然抬手，打断了祁索的话，舒柏亭的手伸到他面前，顺着他的鼻梁摸到嘴，在嘴上逗留了片刻。

“我知了。”

舒柏亭便大大方方地躺下了。

“休息吧。”舒柏亭说，将祁索的问话轻轻揭过，祁索手脚发，拉不住舒柏亭，睁睁看着舒柏亭了门。

“没什么要的。”舒柏亭俯，看到了祁索扎着绷带的地方，了一大片，“疼吗？”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在最初，祁索只是想要留在舒柏亭边，希望留下一些跟舒柏亭有关的回忆。舒柏亭喜不喜自己都没有关系。

祁索觉得自己再不什么就说不过去了，祁索抓住了舒柏亭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把没有防备的舒柏亭拉得踉跄了一下，“舒柏亭，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舒柏亭走到他床边，俯检查了一下祁索的伤，又测了一遍温，确定祁索没有发烧或者发炎后，才安心下来，手指搭上祁索的额，轻轻碰了碰。

像是心的东西受到损伤，用力碰一下就要碎掉一样，舒柏亭的动作前所未有地轻。

舒柏亭没有明确地回答，但已经力行地告诉了祁索答案。

后来舒柏亭对他温柔，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祁索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甘心只是床伴，他亲手把关系推向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舒柏亭也只能无辜地被他卷去，可是一开始，舒柏亭就已经说过他们只是床伴关系。

他是没有主动权的，他越是贪心，他们之间就结束得越快。

祁索说不话了。

舒柏亭看上去略显烦躁，在祁索面前接了电话，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知了”，然后挂断，走到祁索床边。

舒柏亭应了一声，却相反的动作，他了床的护铃，护士很快过来，舒柏亭让护士把药换了，护士要走的时候问了句：“这里晚上可以陪床吗？”

了，舒柏亭折，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祁索被兜而来的现实砸懵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可以的，先生，但是只能一位。”

“那我陪在你边，你不应该兴吗？为什么要赶我走？”

祁索愣了一下，下意识应：“啊？……嗯。”

舒柏亭不知怎样安人，沉默着，祁索觉他们之间没什么话可说了，“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祁索得意过，忘记了舒柏亭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嫂。

祁索用手臂挡着睛，这样的教训太痛了，他以后都不会忘了。

祁索像是被一下打回原形，自己的贪婪和过分的行为历历在目，他在用自己的喜去威舒柏亭，最后成功地把舒柏亭越推越远。

“罗眉那边……”

祁索刚开始还能浅眠，到了后半夜，伤的麻药药效过去，痛开始变得清晰，祁索没办法睡着，睁开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舒柏亭。

窗外透来月光，照亮这间狭小的病房，舒柏亭蜷着，局促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很辛苦，祁索无声地叹了气，想翻个，没想到牵动了伤，忍不住“嘶”了一声，就听到舒柏亭动了动，坐了起来。

舒柏亭看了祁索很久，神复杂，看得祁索有一瞬间定的觉慢慢松动动摇，舒柏亭另一只手掖着被角，帮祁索把被掖好了，然后站直。

祁索的神在黑夜里亮得让舒柏亭心神不宁，祁索没有给舒柏亭息的时间，再次问：“你是不是喜我？”

病房里安静如斯。

祁索睁大睛看着舒柏亭就这么在旁边的小床上躺下，“我又不是痪了，没事的，医院的床睡着不舒服，你回去休息吧。”

祁索慢慢清醒过来。

舒柏亭对祁索好，是礼貌，是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合理行为，舒柏亭作为他的亲人、床伴，都不会对伤成这样的祁索不不顾，但是自己却误以为是喜。

没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