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亭没回答祁索，反问他：“你知了吗？”

然后他故作轻松地说：“就是要结束的意思对吗…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你放心。”

办公室早就搬空了，这间休息室也没剩下什么东西，舒柏亭失魂落魄地坐到冷的床板上，从袋里摸一盒烟。

祁索现在他视线里，担心他惯用的际会被人占便宜，总是为舒柏亭，给他挡了很多次酒，再偷偷去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但要是谁再劝舒柏亭酒，他照样会着上去。

“知什么？”

舒柏亭看着烧到底的烟，火星在他视线里模糊又清晰。

“起初舒柏池只是想摸我、抱我、亲我，到我成年那天，他来到我房间，想要跟我上床。”舒柏亭冷静地叙述那些事情，好像与自己无关，“我窗而逃，骨骨折，逃过一劫，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瘸的。我那时候就发誓要离开舒家，不使用任何手段。”舒柏亭的语气带着一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委屈，“我恨和情这东西，但我为了离开舒家，主动找了你哥哥。”

舒柏亭觉得这些为人事上的退步对于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比起来不值一提，却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因为他的无动于衷大发雷霆，舒柏亭不知祁索为什么会因为这小事生气，后来他觉得是因为祁索从小家教良好，像祁宴一样，怜悯陷泥潭的可怜人，愿意伸手拉一把而已。

冬天真的很冷。舒柏亭想，下意识往手边摸，隔着空气好像碰到了他想碰到的人，安心地闭上睛。

因为他觉得自己从小生活在净光的地方，别人也应该一样。舒柏亭诚心想要给祁索看世界的背面，在舒家的那几天里，没让祁索看到人心险恶，倒是把自己的真心献了上去。

时间过得真快，他自顾自的想，好像不久前他还靠在床办公，祁索在他手可及的地方，用漉漉的神看着他，那时候他并不懂祁索的神，只觉得好看，好看到让他一也不排斥祁索的亲近。

没有人喜他，全世界都不喜他，只有祁索的情是净净的。

“我在舒家被当作玩玩的事情？”

他以为只有怜悯。所以自尊心让他用更冷酷的方式接受祁索，告诉祁索“我们只是床伴”，但祁索从没有因此轻浮地对待过他。

不过是说几句违心话而已。舒柏亭说服自己，祁索很快就会忘记的。

他在想，如果自己换是任何人都好，只要不是舒柏亭，李君宁、甚至是罗眉都好，都能够正大光明地跟祁索在一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祁索喜自己？舒柏亭想，应该是回国之后，祁索以为祁宴轨，好心想要提醒自己的时候，他就跟祁索越走越近。

“我…”

祁宴说得对，如果他真的为祁索好，就不能把祁索拖下去，祁索总不能一直在他上消耗着情，祁索有更好的选择，祁索原本不该遭遇这些。

祁索顿了顿，好像也在很艰难地心理斗争。

“你…你想重新开始啊？”祁索愣了半晌，故作轻松，“那，那你什么时候走？你要去哪啊？”

祁宴的话犹在耳边。

“如果小索跟你在一起，你考虑过吗？传去大家怎么想？我爸妈怎么想？以后你们要结婚吗？他叫你嫂还是叫你什么？你会给他幸福让他快乐吗？不会。你只会把他钉在耻辱上，舒柏亭。”祁宴吐了长气，“在我们这里，情从来不是必需品，也没必要一个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有时候离开才是更好的选择，我从没有用我的帮助来要挟你什么，但我现在求你放过我弟弟。”

风越来越大了。

但是舒柏亭是真的不敢跟祁索在一起了。

但是他总是想到祁索闭着睛吻过自己发的模样，又觉得祁索喜的话，留着也没有关系。

知祁索喜自己，舒柏亭都觉得很不真实。

好在祁索没有察觉，他立刻说：“好了，我知，我不会勉你。”

“都过去了，说了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我对你…”舒柏亭压抑到了极，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他发觉自己好像没办法对祁索说重话。

祁索还年轻。

留长发而到痛苦，发誓等到舒柏池被自己扳倒的那天，会将留了这么多年的发全剪掉。

语气却不是这样轻松，舒柏亭觉祁索的声音像是上就要哭来一样，他一秒也听不去，慌不择路地挂断了电话。

祁索有些慌了：“好了…不说这些…”

舒柏亭叹了气，把烟灭，猝然向后躺倒，砰的一声撞在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