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贺洲否认。

老王的心在滴血：“那我再问你，陶渊明，陶潜，陶元亮是什么关系？”

白棠一个急刹车，差没栽倒在楼梯上。

“去吧。”老王说了句。

“哥，快跑。”白棠不由分说地拉起贺洲的手腕，凉凉的，太瘦了，平时看起来不觉得，现在摸到人了觉就像是书里写的那病弱公，是不是因为这人挑从来不好好吃饭？

“是一个人，古人有字，还有号，苏轼苏东坡苏瞻是一样的。”贺洲淡淡地告诉他。

白棠赶到学校饭还没来得及吃人都快饿了，鬼知这三个人什么关系？

班上：……

然后全班就响起了烈的掌声，一般学生上台一数学大题都没有的待遇。

白棠回答得理所当然：“没听说过。”

白棠理直气壮：“哦，那不是纳兰德吗？”

大早上起床的困意没有了，人也神了。

老王忍住揍人的冲动：“。”

白棠非常自觉的跑回了座位上坐下，装模作样地翻开一本书。

平常穿的衬衫换成了T恤，下面再一条洗的发白的工装，平时穿的帆布鞋也换成了球鞋。

白棠才松了气刚抬脚准备门就被老王拦住：“我让贺洲去，你站着，我考考你，看看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迟到的。”

“纳兰容若。”教室里起哄声一片。

他就知，会被区别对待。

老王扶额：“你小学就背过他的长相思了，没学过？”

“不用跑。”贺洲停下了步把人拉住了，“慢慢走就行。”

贺洲的发一看就是用五指梳梳过的，也没他平时的那副金丝镜，睫还真不是一般的长，瞳是极浅的颜，看起来好像有几分没睡醒的懒散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何事秋风悲画扇？”白棠试探地说了句。

只这么站着，好像冬日里下的雪，净而冰凉，而雪下埋藏着的，是无尽的故事。

“校门的那两位同学在吗？校服也不穿？上课铃都打完了还站在这？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想一些里胡哨的……”光的声音由远及近，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作者是谁？”老王满意地了，看来白棠还真的是上了。

这是？被夺舍了？

远光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你有本事迟到，你有本事别跑啊！

白棠忍不住翻了个白。

白棠双手在校服里，站在讲台靠门的一侧，略微带着几分痞气。

贺洲大脑死机了一会的工夫，就已经被白棠拉着跑到了教学楼下。

学神的迟到早退那都不是事。

老王又继续说：“山一程，一程，向榆关那畔行。”

“昨晚通宵打游戏了？”白棠是随胡诌的，他现在是兼顾学业和练琴的大忙人，哪有空去查人家战绩。

白棠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

白棠底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长相思？”

白棠看老王的脸似乎不是很好：“父？”

白棠反问：“是谁啊？”

破天荒的第一次，白棠都怀疑他昨天家里是不是遭人洗劫了，不然平时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还小众香的男神今天怎么改换面了，要不是他那张脸，白棠都差认不来。

养

“这是你的早餐吧？”白棠确实是踩着从家里赶过来的，贺洲居然会关心你吃没吃饭，这是什么天动地的兄弟情？白棠只想给人跪下再喊几声爸爸。

脸似乎更差了：“兄弟？”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一句是什么？”老王随便问了句。

“白棠。”贺洲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沉，一看就是刚睡醒没多久。

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走读生，白棠从未在早上碰见过贺洲，今天倒是第一次。

最后两人还是慢悠悠地走了教室。

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妈呀，觉要打人了：“祖孙三代？”

“没吃饭？”贺洲从他的书包里拿一罐和一袋面包放到了白棠的屉里，看他这么着急忙慌的样，料想就没吃饭。

白棠站在贺洲前晃了晃：“哥，还认得我不？”

难得第一节是老王的课，两人还光荣的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