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朋友。”贺洲应了一声。

或许有一吧，但是时间久了，再想起这些事情，就像在想别人的事情一样。平淡而无味。

班级群里，闹闹的还在发着红包。

在一起都十几天了，才加上联系电话，这可怜见的。

“那我挂啦～你早睡。”白棠的笑容怎么也遏制不住。

人们都在走街串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隔着屏幕那端的声音响起，低低的，带着温柔：“小糖糕，新年快乐。”

贺洲；？

他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和父母显然不能涉他什么。

贺洲的生活本就是平平淡淡的，唯一的彩是白棠，炽而好的少年。

可少年的存在显然让他乏味的生活多了调味剂。

“我发给你。”贺洲打了一串数字在聊天框，白棠回了一串数字。

他在意的本就不多，钢琴与其说是他的梦想，不如说是父母希望他到的。

白棠一时间听不清贺洲说了什么，只绽放了一个笑容，贺洲却觉得他比烟还要绚烂，少年说：“新的一年也要多多指教，男朋友。”

也是新的伊始，

翌日清晨，

一个大学教授，一个音乐老师，因为自家的儿，丢掉了自己的修养，争锋相对。

隔着玻璃看着万家灯火，他很少哭，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而已，说不上来的难受。

【地上一块你不捡，为了一分钱就给自己认了个爹，都是什么人啊。】

“哈哈，我也是，我俩一起跨年吗？看电影？还是听我弹什么？或者打游戏？话说，哥哥，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和微信呢，大过年的，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封个红包？”白棠了角，已经沉迷于他家哥哥的无法自。

白棠：晚安～么么～

“不需要我陪。”贺洲去陪家人，或许是去冷场的。

白棠刚想问的问题，贺洲就先解释了，白棠弯了弯，这人，真的是，怪不得能被他掰弯，段位真的太了啊。

贺洲清醒，缺乏情和信任，但或许对于少年，可以付去一些，就算是错的，至少当下收获到的这莫名而微妙的情绪，很不错。

结果是贺洲先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少年的缘故，他的睛里，才有了星空、烟火、冬雪、繁……

反正白棠也无法想象。

少年的手停在视频通话界面许久，这个或许贺洲在吃饭，要不看会视频吧？

零的钟声响起，许多人都给白棠发了拜年祝福和红包的，其中贺洲也发了，是一笔转账，白棠对其中的数额瞠目结，吓得了退回。

贺洲看着少年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他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有意思过，过年与他而言，和寻常的日没什么两样。

其实对于贺洲来说，学不学钢琴，走不走向国际又有什么关系，他少了这个技能依旧优秀，依旧光芒万丈。

白棠：就发一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啊，红包看的是心意嘛。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问他要不要一起打游戏什么的，加上一堆私聊的新年祝福。

“过年你们那里包饺吗？我喜韭菜馅的，不过你不喜。”白棠开了电脑，两个人决定一起看晚。

有搞事的发什么语音红包，叫爸爸的或者绕令的，什么都有。

隔着屏幕那端的少年红了脸……

贺洲也换上了新衣，坐在台的藤椅上回复：小糖糕，新年快乐

男朋友啊，贺洲底盛满了笑意，他觉得男朋友这个称呼也不错。

白棠也发了个红包，再正经不过，只说了句新快乐。

刷完这些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

或许给他留下了一辈都无法恢复的后遗症，最开始不怨吗？不难受吗？

白棠：新年快乐～贺洲。

论坛里还在为白粥CP吵得不可开，这个世界上对同恋人本就不缺乏恶意。

贺洲似乎是刚洗完澡，带着几分小小的：“看你群里发消息了，猜你吃完饭了，就给你打了电话。”

无非又是十几年前陈芝麻烂谷的事。

光、晨、远山、还有当下的生活……

新年的倒计时数完的那一瞬间，远方的天空炸开了绚烂的烟，一朵织着一朵，这寂寥的新也总算有了几分年味。

贺洲：【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早几个小时的餐桌上，二老已经吵过一架。

“你呢？你也吃完了？不陪家人吗？除夕夜？”白棠盘坐在床上，手机就这样立着，是自拍的死亡角度，却能看清少年的下颚线和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