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回他：不一定，这次是差，下次就不知了。

张文满意地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有一瞬间觉自己活着能对人类社会作贡献实在是太好了，正准备缓缓睡，被就被掀开来。

金宥一手抓过他手机往地上一丢，咬牙切齿地说：“睡觉。”

张文就跟他说想去可以先去，当积累实习经历了，也好知自己以后工作要不要这个。

问他什么专业的。张文说经济学。然后学生又问他现在在哪工作啊。他说还在追逐梦想。

男生名字很文雅，叫江停，像黑黑的，上面只有一弯很远的月亮。

张文支支吾吾说：“金……金哥，没想到打扰你睡觉了啊…”

张文失笑，赶把他加了，省得他自己害羞死。

江停就又问了他工作实习之类的事情，他不像自己当初那么迷茫，显然是一个对未来略有些规划的人。

就听着金宥在床上被吵得频频翻，知他听得见，张文就故意得更大声隔应他。

学生们听了又笑起来，也有个女生发起愁来，苦笑着说：“我以后多半也只能追逐梦想了。”

手机光消失前的一瞬间照在金宥脸上，上他披散发的造型，威慑力堪比恐怖片女鬼。

江停发了个黑猫的表情，还很有礼貌地说谢谢学长。

江停：我舅舅他们有个实验项目，我在想要不要去。和我专业不算对，但觉能成绩。

张文向来最懂得不要脸，就小小声歉，说：“对不起啊金哥，我真不知……”

边上的学生还没消停，吵着要要学长的微信号，张文就挨个扫码了，最后一个是最初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男生，他脸有些红，声音很小，说：“我能要吗？”

张文希望他不是要把自己活活死的意思，心里只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像江停那样真善。

江停听了也在笑，嘴角浅浅地抿起一个酒窝，很好看。

店长咂嘴，说：“哪能这么说，我忙活这么好些年，从小不就想当老板么，最后还不是成了。”他拍拍张文的肩，跟他说别放弃，什么都有可能的。

有学生起哄要叫他文哥，他连忙摆手：“叫我张文就行，文哥听着像混社会的。”

躺在床上，张文又忍不住玩起手机，江停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江停：学长，你以后还回A城吗？

张文敬了店长一杯，他很兴，但没太笑得来。

金宥听了不知啥表情，沉默两秒，甩下一句话：“再偷偷在被窝里笑明天就别想活着起床了。”

张文就听见那边嘭的一声，笑着洗完手，来才看到原来是床柜上那台灯被一拳砸裂了，而罪魁祸首又开始裹着被装死。

张文凌晨两三才回到酒店，路走多了才觉得疼，但比起门前算是格外地神清气。喝啤酒醉不了，喝俩小时也就最多憋得慌，张文偷偷开了灯去厕所放。

张文决定暂时不去想房时候的事情，就算赔钱，也得找会长报销，都怪那个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