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了片刻正想离开，却听房中有细微声响。过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隙，有人轻声问：“师兄？”

路景星没有回答，只是回握住路野的手。路野手心温，在这清寒的月夜了路景星冷凉的手指。

那四平八方的脸上泛起的红云落在路景星里尤其显，他被逗引着伸手指了路野的耳垂，圆厚实的让他不由得还轻轻握住搓了几下。

孟朝丝毫不在意路景星暗藏的不满情绪，继续说：“自己去想。”他对上路景星的睛，语气不善地说：“你要是决定好正脉就来找我。现在，请你离开。”

门。

路景星的神冷了一瞬，说：“何此言？”

路景星不以为忤，月拉长他的影，为他的脸蒙上影。他慢慢说着：“我只是……无法决定。”

路野被了耳垂，受惊地甩开路景星的手，退开好几步，呆愣盯着前的师兄，简直以为自己在梦。

孟朝披着外袍开门，脸上有被吵醒的不耐。他一见是路景星，就捂着额不客气地说：“路前辈，你再问我几次，我都是这样说。要么正脉废功，要么等死。”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清晰。

他于是没有放开，仍然握双手，拉着路野往前走，脚下踩住横斜的月光。路野任由路景星牵着，之前空的心此刻奇异地被缓缓注满。

孟朝挑了一边眉，冷冷说：“我看你并没有这么在乎你师弟。”

路野被师兄拉着手盯住，脸上不知为何泛红，将其中鸷完全压下。他躲避路景星的目光，结结劝：“师师兄……别站在门前了，风大容易着凉。”

路景星于是轻一下门扉。路野得到回应，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

路景星掩饰地咳了几声，推开房门朝路野说：“那就去吧。”

路野丢了魂一样，跟在路景星后了房门。

他看见着玄袍、神沉静的路景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委屈，忍不住拉住路景星的手，低小声说：“师兄……我的剑法已练熟了，你还没有检查。”

路景星朝自己房间走去，路过元青竹房间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影被清晰地投影在房门上。

二人走到路景星房门前停住，路景星却没有去。他拉住路野站在门前，背对明亮月凝视面前人。

在朦胧的光影中，路景星眉目因迷蒙更显秀致好，那双上挑的丹凤静止时拥有绝妙的弧度，眸微微一动又像日里湖面波光粼粼，教人移不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