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变冷，小宝脸一变摸着鼻晃晃悠悠的越飘越远，柳莫崇面沉如不置一词。

“签契约之前，我并不知这是需要用血签订的东西。”这是张小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而且在我开天之后，我也听到小宝埋怨你又作弊，所以其实你前天晚上让我驱人的整个过程并不规范对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神灵也有法规的话，你前天晚上其实并没有照规定的步骤走对么？”

“你不会再遇到她了。”柳莫崇漆黑的眸直视张小，他又一次低估了她，只是神灵又哪是那么容易重新遇到的，一次错过就是永远错过了。

是我扔了铜钱才导致后面这一系列事情么……”张小咬牙，那天晚上那个长相惊悚的妇人居然是以正派角现的么，大半夜的长成这样还营造那样的氛围，难不是存心让她丢了铜钱么！？

“第二个原因，在槐树下孤独长大的孩上带着戾气，如果命运多舛，死后就会变成难缠的怨灵，驱可以帮助

“一世荣华富贵和长命百岁。”柳莫崇语气有些奇怪，被这凝重气氛吓得四飘的小宝担心的看了一柳莫崇，“至于下一世，你如若真的可以完成这所有的驱任务，你的荣华富贵可以延续到你今后的每一世。”

柳莫崇并不理解张小的脑回路，不知她为什么问了那么多兜兜转转的问题之后仍然会同意驱这件事，甚至明明抓住了那么多关键线索，她最后问的问题却那么无关痛。

“最后一个问题！”解决了所有疑惑的张小终于笑了起来，睛眯成了月牙笑的像一只偷到了的小狐狸，“你明明可以自己驱为什么要找我？”

“你昨天晚上说过，驱算是一件功德。如果我成功完成了天板上所有的驱任务，你真的会给我一世的荣华富贵对么？那下一世呢？这样的功德能传到下一世么？”陈健的事情还是对张小造成了冲击，早上在公车上看着行匆匆的路人，她心里一直想的就是这些人的前世今生。

张小说得很真诚，柳莫崇的表情总算有了些缓和。

“两个原因，第一，我驱需要消耗法力。”很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会把现场得很，我还需要继续消耗法力去恢复现场。”

“我并不是要摧毁契约不驱人。”屋空气已经冷到可以呵气成霜，张小哆嗦着双手环取，“只是我签了契约后才发现驱这件事那么危险，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保障，万一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的生命造成了威胁，我可以有机会说不。”

那就是猜对了，张小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比了个耶。

那就是值得了，张小一气，她仍然有主角光环，起码给了她一次努力的机会。今天早上陈健家人在陈健冰冷的尸上痛哭涕的场景一直挥之不去，她不想这样死去，无论是哪一世都不想。

那就是又猜对了，自动忽略掉柳莫崇的丧气话，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条退路的张小心底已经是欣鼓舞。

“所以如果我还能找到那天晚上递给我铜钱的妇人，跟她说你在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和你签订的契约是不是就可以当无效？”铺垫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这个问题，哪怕现在空气莫名其妙的变得异常寒冷，张小也着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