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未消的张小猛一转，瞪着那个被她吓了一大的新鬼，恶狠狠的问：“你楼死的？”

“呃……”张小挠了挠，看着站在原地突然一动不动的柳莫崇，她又说了啥？

“你需要换一份工作。”忍无可忍的神终于放弃了自己喜的弯弯绕绕的神谕方式，直接下了命令。

……熊冠宇……张小磨牙，有理解为什么柳莫崇说办公室里怨灵残余多了。

“当然不能换！”张小斩钉截铁，“而且你别看我师兄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的，脑好用，人也靠谱，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更何况他这个项目我还有兴趣的。”

“应该是累了，就是想休息休息。”Ted乐呵呵的，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个自杀的借奇怪，又挠了挠。

“切！”愣了一下的张小嗤笑一声，“你以为找工作是买菜啊，我一大学刚毕业一年的新人，哪有选择工作的权力。”

“我可能楼的时候撞到脑了，只记得我叫Ted。”Ted还是很羞涩的样，笑的时候一排好看的牙齿，很光——张小觉得自己用光这个词来形容鬼应该也是鬼上了。

轰隆隆，平地一声雷。清晨六多的创业园区几乎没什么人，张小目瞪呆的看着自己手里被劈的焦黑冒烟的饼，然后再看看那个已经一瞬间消失的神……神经病，环顾四周，连个能喊冤的人都没有。

“怨灵去过的地方会有残余，一般魂魄不全的鬼魂都不敢在这样的地方徘徊。你……那位老板的办公室，各类怨灵来过很多次，所以特别净。”柳莫崇觉得自己解释的很清楚了，那个地方不适合驱人的张小，敌友未分，太过危险，不过介于之前几次同鸭讲的教训，柳莫崇还是补充了一句，“那地方不适合你。”

各类怨灵么？想起咒怨和贞的张小浑一哆嗦：“那熊冠宇，就是我老板不会有危险吧？”

“你能看见

“……你为什么要楼？”长得那么好看，年纪那么轻，看穿着也是英打扮，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

新鬼挠挠，很羞涩的样：“你好，我叫Ted。你果然能看到我。”

“那个……”怯生生的声音，“女，你能看见我对吧？”

“中文名呢？”英文不是特别好的张小最讨厌假洋鬼。

“不能换？”柳莫崇眯。

“……没有人来接我……”Ted一副什么都不知的空白表情，“我就看到我自己死在地上，很多人围着，然后有个长得很像熊的男人很兴奋的拿着相机一直拍，我就跟着这个男人走了……”

张小无语了半晌，然后问：“没人来接你走么？”不是死了就应该有黑白无常来接魂魄去投胎的么？应该是的吧，记得驱陈健的时候柳莫崇提过黑白无常。

柳莫崇停在原地，沉默。张小又一次没有听懂他的神谕，哪怕他用比平时多很多倍的耐心来解释也没有用，张小永远都能找到另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实，熊冠宇的办公室里没有那飘着的青绿鬼影，不过熊冠宇早上不是肩膀上带过来一个新鬼么。

“……你有本事把我一块劈了呀！”吃了一半肚仍然很饿的张小恶向胆边生，对着空旷的园区一声吼，惊跑几只路边觅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