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太久远太久远的名字，那时候他还有父母，他的家园也还没有被战火烧光。

“我来晚了。”神在翻涌的黑气中低下了，张小看不清他的表情，忍了又忍，终于伸手去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

林兴估计也被张小突然的情绪转折吓着了，眨着血红的睛半天没接话。

“兴，现在的世界，比你知的世界好了很多很多。”张小笑的睛眯成了月牙，“你看，我也是孤儿，可是我不愁吃穿的长到这么大，有自己的房，自己的工作，格开朗，肤白白，要有要腰有腰。”

一神一鬼很沉默的，她到底想说什么。

“人也一样！”张小在他们完之后上就下了结论。

这怨灵并不想害人，张小眶酸涩，自幼待在孤儿院，明知球可能代表了不幸却仍然想去相信那可能的一好，惨死在院长的手里，被柳莫崇用禁咒禁锢，又被玄德人用困卦困住，经历了那么多，这孩却只想问一句，他又有了什么新的惩罚。

“你叫什么名字？”张小仍然笑着，声音更加柔和。

“……变成四条的青蛙？”林兴眨了眨，这个好奇怪。

“我们是来放你走的。”张小就同刚刚见到这孩时一样，蹲下来和墙角的怨灵平视，笑得很温柔。

“不是，会变的更好！”觉得孺不可教的张小很惋惜自己的比喻没有得到共鸣，“你已经死了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里，我们人已经变得更好了，好人更多，追求更尚，大分人衣无忧……”

“……我的意思是说，你再一次人肯定会比这一次幸福很多，你之前的遭遇在现在这个世界里都不可能会再遭遇到。”张小想了想，用更适合孩的通俗比喻，“你有没有养过蝌蚪？”

“蝌蚪是不是会从黑黑小小的样变成绿的，四条的青蛙？”张小兴致的继续。

一百年了，我死了整整一百年了。你终于现了，却把球递给我，睁睁的看着我再死一次。”孩的声音从童稚慢慢的变得沙哑，最后声嘶力竭。

“既然晚了还来什么？”孩的声音里有狠的怨气，戒备的看着拉着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我这百年来先是被禁锢的无法动弹，然后又被人拉到这幻象里以同样的方式死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我又有了什么新的惩罚？”

怨灵睁着血红的睛愣愣的想了很久，然后摇：“我不要再人了。”他仅有的人的记忆都充满了苦难，被困在幻象中虽然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重复着死前的场景，但是最起码，在抱着球站在走廊那一刻之前，他的记忆里仍然有昏黄的夕和丰盛的晚餐。

“走去哪？”怨灵通红的睛很茫然，他活着的年代，外面的世界战火不断，其实并没有比孤儿院好多少。

已经完全不知话题走向的柳莫崇和怨灵林兴一起无语的看向张小。

“重新投胎，重新人。”柳莫崇也学着张小蹲下，和怨灵平视。

“不会再有院长这样的人了？”林兴终于听懂了，他幻象中的那个只有血盆大的院长还在原地暴戾的捶墙。

前面几句还是正经话，后面开始自夸之后柳莫崇觉得自己的眉心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