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崇沉默，边金光隐现。

“你帮我解的？”张小拨开树叶，绝望的发现这棵树好，只能扒着树枝脸朝下问。

“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喊了他一声，甜甜糯糯的带着嗔的语气，他刚才就觉，这女人全上下似乎就声音能听。

“……我是神。”不叫喂。

“禁锢术本就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柳莫崇一抬，看到一颗姜黄的脑袋垂在树枝上，嘴角了，选择无视。

“张小是污衣的转世，却也是喝了孟婆汤走了奈何桥的。”柳莫崇看着天机老人笑了笑，“她和鬼车她们无关，和我有关。”

“你现在劈雷树会烧起来的！”张小笑到一半看到金光吓得赶阻止，她也是遇到他太开心了，居然忘记柳莫崇一不开心就随便劈柴的习惯。

***

五通神在被人支离破碎之前，最擅长的事就是把事情破坏的毫无挽转余地。

张小愣了下，“咦，我能动了？”居然能说话了！

“快啦！吊着脖好痛！”张小在树枝

“……你怎么知我会劈雷？”他刚才观察过，这只是个凡人，但是见了他的金光居然没有上诚惶诚恐，表情放松语气亲昵自然，是被污衣下了蛊还是天生没脑？

“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张小笑得眯眯，重新看到这样别扭的柳莫崇居然让她有些母泛滥，虽然知他已经一千多岁了，但是却仍然忍不住想要调戏。

“……”柳莫崇送给张小一个关智障的神，叶又一次被盖上。

张小很想笑。

一个满脸血污看不清楚五官的女人，着一稽的姜黄帽，倒吊着飘着羽，那双倒着的圆圆的睛，此刻正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柳莫崇觉得自己大概知污衣想要什么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待七天，一定不是他掐死她，就是他自行了断。

她没料到柳莫崇居然问完一句人祭之后就把她丢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就是她为了柳莫崇回到古代找尸毒解药结果被柳莫崇饿死的……

她的禁锢消失了？张小微微动动手又动动脚，脚发麻但是却真的能动了。

柳莫崇眯，一动不动。

“五郎，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别傻事。”柳莫崇的表情让天机老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登上天机位后，一直在注意这位独来独往的神，天机位是他一千多年的执念，不至于临到最后突然说改就改吧。

这树上有虫，她不能动但是能觉到蚂蚁一般的东西正在慢慢爬到她里，而且她不知自己会被禁锢多久，万一七天了都不解封，她就可以直接在树上晒成人。

他似乎没有把自己从树上下来的意思……张小有些恍惚，这样陌生傲带中二少年气质的柳莫崇，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柳莫崇就变成了那个凡事站在她面前，一边冷着脸一边帮她挡风遮雨的神。

噗，那女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在树枝上笑得天坠。

就好办了。

“你笑什么？”叶又一次被拨开，还是那张留着胡须的脸，黑眸写满了不耐烦。

不知现代柳莫崇听到这个死因会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