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堕仙确实有想要保命的意思，但是何尝又不是想要保住我们兄弟的命。”柳莫敬的语气也终于缓和下来，“五通神已经形同妖鬼，我和四弟好二弟好赌三弟和你嗜杀，哪一个上没有背着违规天规的糊涂账，妖界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的路了？”

“鬼车的？”柳莫崇声音粝隐忍，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走了。

“莫崇……”柳莫敬突然叹息，表情复杂。

更何况他们当时还找到了尸毒的解药。

“而等你站稳了脚跟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却已经不需要你了。”柳莫崇看着前这个离他只有一丈远的大哥，他曾经孺慕崇敬的男人，却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离他而去，他没有二哥那样憎分明，堕仙不堕仙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排斥，只是因为大哥堕仙抛下了他们四兄弟，他心气难平而已。

站在那里的的柳莫敬，并不是只少了一条胳膊，风衣下面的，空空，只剩下了躯壳，犹如人彘。

“我等过你。”柳莫崇突然笑了，“二哥渡劫失败魂飞魄散的时候，我等过你，三哥被杀的时候，我也期盼过你现，四哥在死前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可是你一妖界，便真的如二哥所说的那样，同我们割袍断义了。”

超过了相伴一千多年的兄弟情？

一千多年了。

“在妖界站稳脚跟比我想象中的难。”柳莫敬笑的无奈，“我尽力了，但是还是来晚了。”

早就知这样的聊天不会有任何意义，他还是因为太过眷恋大哥这个称呼留了下来。

显喝醉了的脑袋。

张小转，然后捂住了嘴。

张小皱眉，柳莫崇有两个记忆，这样的痛，他经历了两次……

“莫崇……”柳莫敬又喊了他一声，这一次声音带着痛楚，他脱下了一直穿在上的风衣外。

一次彻底孑然一，一次虽然留下了一条血脉，却形同陌路。

他

命就那么重要么？

凛冽的山风得他的酒意有些上，他看了裹在羽绒服里瑟瑟发抖的张小，对她伸了手。

他无法忘却，也很难原谅。

柳莫崇也回看了一，然后停住脚步，全金光闪烁。

柳莫崇一动不动的站着。

之前张小看到的四肢，就像她看到的每一幻象一样，退去了外壳，本该是胳膊和的接延伸了几条类似角的东西。

“我知你要说什么。”柳莫崇突然抬手打断柳莫敬的话，苦笑，“你那时候刚妖界，需要快速站稳脚跟，所以那段时间没有空理我们。”

还是走吧……

他大哥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以当时的妖界来说，几乎没有对手，这其实也是柳莫崇气了那么久的原因，他并不认为他大哥会不时间来救他们。

他大哥，居然真的如他想象的那样，为了自己活命放弃了兄弟。

柳莫敬又重新穿好了衣服，站在原地，看起来像是只少了一条胳膊的样。

现在，他的大哥就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皱着眉喊他莫崇。

虽然他有两条时间线的记忆，虽然他知他大哥担心的事哪怕他不堕仙也迟早会发生，但是他仍然是怨的，四哥临死前不甘心的样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也是这些痛让他忍辱负重驱了一千多年的看了一千多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