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还我人情？”张小看着狐妖的背影，语气淡淡的。

“可以换么？”张小仍然维持着那样的表情，神定。

柳莫敬想要什么？这里又究竟是哪里？小宝为什么要粉饰太平？还是说，她今天遇到的所有的妖都对着她粉饰太平？为了什么？

“……一半对。”狐妖扭到了客厅，也坐到了沙发上，想着就跟张小纠结第一个问题好了，让她慢慢问，消耗掉三个问题他就与她没有瓜葛了。

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凡人，仅仅用了那么一会功夫就看穿了全。

狐妖缓缓的摘下围裙，一双丹凤内波光闪动：“你何必……”

狐妖僵了一下，转晃了下手上的锅铲：“别说话！饭呢！”

“回答我。”张小声音有些尖利，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狐妖还在厨房里嘀嘀咕咕，张小凝神看它，后有个大的尾的影，一共九，而最端的那尾上，有一个闪烁着的红命门。

前这个狐妖絮絮叨叨最关心的事。

再一次环顾周围，钢泥看起来像是真的，家里的电却都是一些小妖变的，睛一直盯着张小。

看了仍然在快乐啃饼的小宝，他那张永远胖嘟嘟的脸上扯着笑容，微不可见的对着张小了。

她应不应该轻举妄动？

离柳莫崇号称去天界的日已经有十天了，如果他都被关在这里的话……

她要在这些小妖没注意到她之前扣住狐妖的命门并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如果曲线救国呢？

张小表情冷了下来，却不再纠结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问的更简单：“你们早就知我是谁了对么？”

一千多年了，狐妖还能记得的事就代表这真的是他最关注的事。

“是不是你们狐妖有个规矩，有恩必还，不还就会受到惩罚？”张小眯，这就能解释这货为什么从一开始最关心的就是恩情这件事了。

狐妖瞪着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凡人，脸很大，很平，五官全是圆的，嵌在同样圆的脸上，像一只奇形怪状的猫。

狐妖终于动了。

打了个响指。

敬是开着车穿过障法直接带她过来的。

“我用对你的救命之恩换你几个问题怎么样？”张小对着狐妖歪歪，笑容淡且轻，“不能撒谎，如实回答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张小低冷静了一下，再次抬起的时候，脸上已经面无表情，“柳莫崇和小宝，是不是都在你们手里？”

“第一个问题，这里不是妖界，柳莫敬和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吧？”

狐妖终于停了下来，转，看着张小，却一动不动。

这里是人界，人界的天，人界的地，人界的建筑，只是墙上地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很多不知名的五颜六的虫。

“……”

以她的手，这件事不可能完成。

“三个，我只会回答是还是不是。”狐妖总算表现一烦躁的样，他在思考这一路他的事情，没有破绽啊，这丫看什么了？

“……是。”狐妖咬牙，居然没上当。

他说错了什么？这一路上到底有什么破绽。

所谓妖界的诡异颜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