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不常哭，但是每一次哭起来都是惊天动地酣畅淋漓，哭声不响，但是哽咽着的啜泣声带着委屈不忿，那些他向来嫌弃的泪鼻涕反而像是细细密密的网，哭一声就将他的心绕一。

柳莫崇却终于在张小涕泪横的脸上看愤怒的表情，问了个该问的问题：“你……在生气？”

长生不老那么简单么？！

张小鼻糊住了鼻涕无法呼，张开嘴猛了一新鲜空气之后，才彻底反应过来柳莫崇说的意思。

张小因为太过惊讶一张脸已经抬起了一半。

柳莫崇一雾手忙脚的纸巾，到一半还拧着眉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就那么想和别的男人？”

之间问题的时候柳莫崇暧昧的态度，都在柳莫崇最后这句有莫名其妙羞辱人的问句里面爆发了，张小只来得及撇了撇嘴，就哇的一声哭了来，汹涌的情绪让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神……”发现真相之后的柳莫崇很无奈，“我每日都在你睡着之后对你输神识并不完全只是为了保你平安的。”

难怪柳莫崇先前会说他们两人

柳莫崇痛的又开始回想刚才的对话，他很怕张小哭，印象中第一次对张小产生别样情绪，就是在驱那个浪|女鬼的时候，张小情绪崩溃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让他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痛。

……那就是在生气。

又是一个响嗝。

难他昨天晚上的表现不佳？一千多年了，难凡人床笫之间的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和我一辈的问题，而是，就我们两个人，如果运气好每次渡劫都能顺利通过，我和你，会在一起生生世世。”柳莫崇看着张小，笑得意味长，“那么长的时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怕看腻了也不能换，哪怕吵架了也无法分手，就这样，生生世世。”

“你……是在哭不会这样跟我一辈？”柳莫崇脑中灵光一闪，似乎他回答了这句话之后，张小就突然开始情绪不对的，他当时认为这是一句非常字面意思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是细想想，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只有他这个神知，对于凡人来说，这样的话确实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这又和她知的设定不符合啊。

被猜中心思的张小哭得更大声，脸不知是哭红的还是涨红的，猴一样藏在沙发里只愿意一个额。

被自己哭声吓到又被柳莫崇的问句气到的张小只来得及回给他两个鼻涕泡泡。

“这是天规。”柳莫崇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响亮的嗝带着呼噜噜的鼻涕泪呛到咙的声音。

张小的额抬起来一，半双泡。

“你若是想验生老病死，我便在这一世陪你慢慢变老，等你死了再去地府接你投胎；你若是想验长生不老，那么哪怕从这一刻开始就可以保持现有的容貌，长长久久的跟着我便可，神除了四劫其他时间都不生不灭，照顾一个自己喜的人不生不灭真的不是难事。”所以张小刚才说不会这样跟他一辈，他理所当然的了，昨晚之后，张小便已经不再是一个凡人，这件事，神仙都知，他倒是一时忘记张小居然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