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连声跟面不虞的宋导歉，和宋导一起从小厅来的投资商们见到这样稽的场景，都觉得好笑。见宋导要拂袖而去，一名投资商突然看向，搭手帮她扶住了翡翠。

翡翠着这个新名字在外面晃来晃去，陈二竟然没有反应——“我怎么瞧着，他有动心了呢。”白秋恒说。

“来喝酒，”白秋恒低声笑，“看谁先醉。”

众人面面相觑，宋导更是颇为震惊。二爷不喜自己的人到招摇生事，翡翠在他边不算最得的那一个，事更加低调，不敢拿二爷的名大肆张扬，以至于除了和公司的几个层，没有人知他的来历。

白秋恒一向是逮着笑话笑够了才算完，正要再就“土”发表几句看法，心念一动，试探着问：“你姓的那个Wei，不会是鬼字旁吧？”

魏这个字不算太生僻，然而陈二边名字里带这个的人只有那么一个。虽然二爷去年的那场生日会被封锁了消息，但白秋恒当时在场，旁观了整场闹剧，自然清楚怎么回事。

“他死了，”白秋恒淡淡地说，“癌症晚期，据说陈二回国后不到两年，那个人就去世了。”

翡翠像被戳穿什么似的，突然不说话了。

林之显纵横商界时间不短，他背后有二爷撑腰是人尽皆知的事，由他说魏飞的份，自然不会有假。宋导想到这里，脸又变了回去，对笑着：“魏飞今天既然不舒服，那就先回去

，觉随时会被殴打。白秋恒适可而止，笑：“翡翠，我哪有这个意思？是你误会我。”

浅银西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噙着红酒懒洋洋地微笑。时间确实过去了太久，久到他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和人讲述曾经的那些事：“我知他喜那人，所以装成那个样，勾引了他。”

翡翠毫无悬念地输了。他醉得一塌糊涂，白秋恒把他送到经纪人那里时，差抓狂。翡翠这个模样，显然没法去见宋导。他脸颊绯红，一酒气，趴在背上唱歌，差把压到地上去。

“……”白秋恒忍不住再次慨，“陈二哪是品味换了，他是换了个人吧。”

翡翠目瞪呆：“怎么没见二爷接他主母呢？”

“周轩，”翡翠毫不犹豫地说，“他说二爷初恋是个弹钢琴的纯情文艺青年。”

翡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爷心里的白月光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心绪杂，再也说不话来。白秋恒倒是表现得很无所谓，他招手叫来侍者，拿了两瓶酒过来。他把其中一件丢给翡翠，笑地给自己的杯倒酒：“小翡翠，你要听的故事我讲完了，现在也该满足我一下吧？”

“我不叫翡翠了，”青年小声说，“我现在叫魏飞。”

白秋恒又摆来那一副叫人看了想发火的表情：“……原来只是富贵得有土，现在这名字怎么连富贵也不沾边了。”

林之显轻推镜：“魏飞是二爷的人。”

“我自己起的！你我叫什么。”翡翠怒。

翡翠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什么，这么多人——”

白秋恒差把嘴里着的红酒吐来：“咳咳！你听谁说的？”

“你觉得这几个字哪个跟我沾边？”白秋恒戏谑。翡翠想了想，很是认同他的话，因此更为不解，“那二爷当时跟你怎么回事啊？”

“这是翡——魏飞？”那人问。他长发披在后，银框镜后的面容温，认来他是谁，并没有因他年纪轻而不当回事，连忙回答：“是，林总。”

“林总，您跟他很熟？”有人笑着问。

“什么啊，”翡翠迷惑地接腔，“二爷喜的人不是你吗？”

“他小时候被送到国外，邻居家是个华裔商人，家里有个读艺术学院的儿。叫什么我给忘了——反正他在家弹琴的时候，陈二喜过去听。”

白秋恒心情复杂，听到翡翠这么说，忽然笑了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