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向他们展示即将用在人上的东西。“训练营事讲究一步到位，”那个鸷的中年男人冷冷说，“抓捕逃后首先会截断四肢肌腱，彻底断绝行动能力。”

钢制刑架已经摆放好，几名穿白衣的调教师正拿着材，最后的消毒。训练营中带过陈魏的师傅见到二爷来，带着众人跪下向他行礼：“二爷。”

二爷嗯了声，抬脚往前走，他似乎觉察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嘲：“要人请你走？”

“都准备好了么？”二爷问。

调教室的门血淋淋敞开着，似乎在嘲笑那个自不量力的逃。

他在害怕。

可又怎么躲得过去？二爷没有留给他选择的机会，手握绳索的仆人只需要拉动绳，陈魏便只能不由己地向前一步步走向地狱的起。他脚上带着锁扣，走的很慢，但二爷没有再促。

这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陈魏垂着，嘴翕合，声音如将断未断的游丝：“贱不知。”

陈魏抿着不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即便预料到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下意识里仍然排斥抗拒，可悲地拖延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说来听听。”二爷坐在观刑的椅上，轻飘飘地吩咐。

磋磨神从来都比折磨更行之有效。

格外清晰。

陈魏只在他介绍时快速地瞥了那些刑一，随后就低下，仿佛事不关己。调教室后，他就被着跪下室内地板中央的卵石地面上，仆人下手毫不留情，那一声闷响清晰可闻，陈魏的膝盖此刻一定有大片青紫。

“剜、割、碾碎十指，”师傅说，“这样既能够彻底剥夺他与外界沟通的能力，又可以不损伤基，延长受刑年限。”

二爷没有说话，他看向陈魏。

陈魏手腕和脚踝都被环扣锁在刑床上，他的衣服被调教师切割取下，此刻浑赤，

“一样一样来，”二爷凝视着他，神莫测，“我们有的是时间。”

庄园里的林之显和崔莲河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见到他现在的样，还是有些心生慨。崔莲河察言观，看来二爷心情不悦，没敢冒然上去。林之显和陈魏牵扯更多一些，他看着陈魏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被崔莲河拉了下衣角，还是沉默着低，不忍再看向他。

陈魏跪在地上仍然一言不发，但二爷何等视力，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他上都失去了血，苍白得可怜。

“鉴于此人品恶劣，”调教师傅缓缓说，他不清楚陈魏的份，但知这是自己曾经带过的才，才叛逃就是打师傅的脸，二爷没有迁怒降罪于他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他为了证明自己，必须要展更多的手段，好叫二爷满意，“建议制等级可以再提一级。”

苏生即便已经升职成为家，仍然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模样。他担忧地瞥了陈魏，回答：“是……训练营的师傅已经在调教室等着了。”

陈魏被绑缚在刑床上前，有人过来为他上了罩，本来还要在嘴里填一个，二爷嫌没有声音太无趣，叫人撤下了。

这样活生生切开、挑断肌腱所带来的痛苦，无异于凌迟，然而这只是一时的，受刑人在完成刑罚后会被送到训练营底层的石室中。

陈魏直到背上挨了调教师的一鞭，才意识到二爷在和他说话。他抬起茫然地看向二爷，黑曜石般温的眸彻底失去了光彩，沉寂如死。

“我……我不知。”他话音未落，调教师手中的长鞭再一次落下，在锁链的哗啦声中，传来调教师冷的声音：“回主人话应用贱称。”

“你想象的那些结局里，包了我设计的这一吗？”二爷笑着问。

切断四肢肌腱是相当严重的惩罚，不但禁用麻醉药剂，调教师还会给受罚的人注提度的药品，确保他全程保持清醒，能够清楚地知自己所遭受的折磨。这样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调教师还会据恢复的程度判断是否需要行二次切割，确保受刑人丧失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