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灏了一气，手也回应着抓了一些，那晚的恐惧过于刻，以至于二十多年过去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似乎依然历历在目。

“什么都没，我从小就是个特别乖的孩，听话是我的生存之。”姜灏说完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大概我的生就是原罪吧，我记得她扔我的时候嘴里说着：真不该生下我，都是我，害得她只能呆在这个鬼地方。”

甄歌这才发现自己的已经麻了，但他现在丝毫顾不上自己。

姜灏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费力地撑起坐在了床上，轻轻地了他刚刚一直被自己压在下的双。

“啊？！下手这么狠？你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这样把你往死里打？”甄歌一脸不敢相信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

他迫着自己了一个微笑，低在怀里男人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可是尽上的伤害容易愈合，那心理上的影呢？

姜灏闭上睛轻轻转动在脑后的手掌上蹭了蹭，他不敢睁，他担心自己里的绝望会地刺痛这个正在心疼着的青年。

“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喝醉回到家，冲我的房间把睡着的我从床上拽了下来，直接拎起我扔在了墙上。我当时完全是懵的，撞到墙后便摔倒在了地上，她又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开始把我的一次又一次地往地上撞，可能是看到我的还有反应觉得不解气，很快又把我拉了起来再往地上扔，反复扔了好多次，过程中床角划到了我的后脑。”

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样，甄歌继续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虽然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他不让人碰他脑袋这件事情，但也只是一直单纯地以为是因为自己和他还不够亲近，没想到后面居然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

看见青年更加惊讶地睁大了睛，姜灏握住了他抱着自己的手，继续讲述着这段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的童年。

“医生一共了18针，这个疤就是那天留下来的，其实我在长大的过程中有无数个瞬间都真的希望她能在那天晚上失手杀了我。”

“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他说完立刻拖着依然微麻的下了床，小跑着去了厨房，在这时候，他一刻也不想让姜灏自己一个人呆着。

甄歌用指尖一一地摸着那条早已愈合的细长的疤痕，想象着被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对待，觉像是被一只手拽住了心脏，疼得说不话来，难怪每次提起父母姜灏总是一脸冷漠。

“对啊，我现在有你了，他们谁都伤害不了我了。”他微微弯了弯嘴角，了一个幸福的笑容，抓起青年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从那之后我就很讨厌别人碰我的脑袋，中学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跟同学打过架，直到你现了，现在能够这样碰我的只有你了。”

甄歌轻轻地摸着他脑后那条细长的疤痕，不敢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在那一晚会是多么的害怕，想想自己八岁的时候，还每天都是被妈妈哄着睡觉的。

“刚开始我还哭喊了几声，几次的撞击之后就发不声音了，只能被她拉着一次又一次地砸向地面，直到我的血了一地，她才停下来，那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可能当时酒也醒了，怕我真死了她得去坐牢，所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甄歌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来了，怎么会有母亲能对自己的孩这样的事情？母亲不是应该用生命去保护孩的吗？想到自己的妈妈从小到大看到自己受儿小伤都会心疼的不行，而姜灏的母亲居然能对他下这样的死手，青年地握着怀里男人的大手，看着他的神里全是心疼。

“你这么聪明懂事的孩，放在谁家不当个宝贝着，怎么会让你妈能有这样的机会。”看见怀里男人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低落，甄歌赶接着说：“你如果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到了医院她立刻装成了一个孩的母亲，哭得稀里哗啦，说是我自己调在床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求着医生一定要救活我。”

“你现在有我了。”

听见青年这么说，姜灏才终于睁开了双，里的绝望已经被意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