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在修亭子吗?你难道要把一圈都建成亭子么?”
“我想着钓鱼会舒服些,你要是不喜欢,剩下的凉亭就不修了。”
韩临咬牙切齿道:“你费尽心思修这样一个湖,兴师动众到刘宜晴都找了道士,算湖挖在哪里合适,讲究得要命,我怎么敢去钓鱼。坏了你的风水,又要怨我。”
“十一公主是想请那道士将公主府布局算一遍,就先拿这里练手。我不信这些。”上官阙扶韩临坐起来,一面插着他,一面在他耳边道:“挖这个湖,本来就是给你钓鱼用的。前两天刚放过鱼苗。”
韩临望过去,这日的天晴到离奇,湖水映着碧蓝的天,四周凉亭不久前刚刷过一遍红漆,新得刷亮,简直像办丧事的宅门前贴的喜字,红得惊心动魄。
韩临望着湖水和凉亭,一时呆住了。
他称不上喜欢钓鱼,技术都比不上一般的大爷,他蹲到河边去钓鱼,起初是在猜花剪夏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有享受过等待与咬钩,可大多时候,他钓鱼都是为了躲上官阙。他不想看见上官阙,却没想到上官阙竟然为他挖了湖。
好半晌,韩临终于还是撇过脸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既然存心折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好?”
上官阙笑了一笑,口吻很轻松:“后院反正荒着,也不费多大的事。”
“修了半年了,还不费事?”
“有空的时候看看建筑的图纸,看看木材,选选鱼种,再到后院跟跟进度而已,湖不用我挖,林木不用我栽,亭子不用我动手去建,不费事的。”
上官阙有些不明白韩临为何这样激动,他只是想着,韩临喜欢钓鱼,刘宜晴又说他家后院大小够修个湖,于是他就在家中给他建了一个,总归是他的人,他不想韩临给日头晒伤,于是就建了亭子。这就和韩临喜欢咸辣的菜,他就从川蜀找来个厨子一样,不过是留意了一下的无意之举,举手之劳,更不求回报,倒不曾想过会掀起这样的波澜。
实际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一有好事就想到他,就连下雨天飞了满天的蜻蜓,都想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对方,遑论做些让他快乐的事了。
韩临却分不清这样的行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可是无论是哪样的,总叫他在心中怀疑,会不会上官阙没有那么的坏?会不会上官阙又是他师兄了?
他师兄当年多健全呀,要是自己不执意拉他到龙门会,会不会上官阙就不会被打击诽谤扭曲成这样?会不会上官阙还是从前他的师兄?他简直是硬把上官阙拽入红尘跌撞的,他后悔死了。
上官阙显然是喜欢着他的,喜欢着他的同时却又要折磨他,变着法儿地折磨,折磨完他又要抱他亲他操他。仿佛在试他的耐心还剩了多少。可上官阙难道不知道耐心这种东西是会一点一点消磨的吗?
视线略收,便扫到镜中映出的交媾,不好的回忆叫韩临顿时僵了,垂下眼睛,把脸偎贴到上官阙颊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提防又恐惧。
上官阙没有强求他,把他抱得面向自己。
总共做了三四次的时候,上官阙将他推倒压了上来,随即一缕长发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