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心虚,旁人指定的大夫也是大夫,把大夫送到,他也算尽了责,关门溜开。
许久。
挽明月放下肩上药箱:“你们这又是唱哪出啊?”
什么时候再见不好,偏偏要这个时候见到。
韩临头大,手忙脚乱地朝他解释:“我只是让他找个好大夫来,我没有想到他会去找你。”
挽明月似笑非笑的:“哦,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个烂大夫。”
韩临急得伸手抓住他的双手:“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挽明月抽出手,掠了一眼上官阙的状态,坐下铺纸取墨:“这是我相信你要和你师兄了断的报应,怨不了别人。”
韩临提醒:“你不号一下脉?不多看看?你是不是在生气?”
挽明月抽出手:“怎么敢。毕竟我前几日作为一个外人打搅了你们师兄弟续旧被你撵走,今日身为一个庸医又要耽搁给你师兄治病,真是十恶不赦。我活该过来被你和你师兄羞辱。我怎么敢生气。”
韩临知道他在撒气:“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伙计会找来你。你要是不想治,我让人再去找一个大夫。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挽明月顿笔,仰头看他:“那你要给我什么补偿?”
韩临见他态度软化,大喜过望,没多想就凑过去亲挽明月的嘴唇,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笔尖狠摁在纸上,氤了一大朵墨花,挽明月冷笑着说:“你这张嘴,最会干完一摊子烂事之后息事宁人。”
“那你想要什么?”
挽明月揉了揉眉心:“我想在这里操你可以吗。”
韩临满脸错愕,半天没说话。
“你在考虑吗?”挽明月伸手去牵韩临的衣带,评价道:“你今天这身衣裳不错。”
韩临看向床上的上官阙,压低嗓音道:“你疯了吗?”
“方才都没惊动他,想来他睡得死,怕什么。”挽明月淡淡道:“除非他一直醒着。”
韩临挣扎着斡旋:“回去再做行吗?”
挽明月握住他的腰催他做决定:“那有什么意思?”
门外步响,韩临忙推开了他。
挽明月却又拉住韩临右手腕,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可没有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干这个的嗜好。”
开门声撕破的气氛。
来人显然顿了一下,手中端着煎好的药,一双眼窝影重的眼在三人身上扫视。
舒红袖皱眉看向韩临,冷声冷气:“他来做什么?”
“治病。”挽明月回答,最后一个字落笔,将药方折起,放在装着药碗的端盘中。
舒红袖并不分眼看他,仍旧注视着韩临,空气中隐隐浮动着剑拔弩张的硝烟气。
韩临左翻右找,这才想起方才打热水,朝小二要了他们差使人出去买药的药方,忙取出来,打开来想交给挽明月。
一打开他吓了一下,倒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是他认出这是上官阙的字。这纸药方顿时烫起手来,忙脱手丢给挽明月。
挽明月接过时淡淡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看药方,嘴角沁出一缕笑意。
“这是哪个庸医写的药方?照我写的那剂抓药,吃三天就没事了。”挽明月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舒红袖不理,将药放到桌上,发作道:“你要他来给上官叔叔看病?”
挽明月插话:“我也不想治。”说着,瞥了床上的人一眼,笑着:“让他活着,伤天害理,老天都要折我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