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邪的器具操纵着,不断施加折磨于身下这个刚刚不顾一切保护过他的傻子。
小七不知这个闻人雪并非影像,他以为他现在遭遇的这股绝强的抵抗只是来自于嬴烈。他操纵着两圈小指般粗细的金线从地面伸出,覆上嬴烈胸前挺立的乳尖,那两圈金线像是人的手指那样用力捏揉红艳的奶头,却又比手指更灵活和粗糙,在下身如电流涌蹿的酸麻中更给嬴烈带来几欲没顶的情欲折磨。隔着眼泪,嬴烈已经再看不清闻人雪俊丽出尘的面容,他也不知道闻人雪此时是何表情,他只是想着他已经忍受了这么久,他最为不堪、最为脆弱的一面,已经叫闻人雪瞧见,那将哀求的话说出口,也没有如何难以接受了。
“求你……别再折磨我…”
他只是伤心于阿雪竟想听他承认那种不好的话,根本不是谁的身体都可以……甚至,那根物什存不存在都毫无关系,他两个时空自始至终想要的,其实只有一个闻人雪而已,“……我……我想被……”
即将出口的自贱之词被打断,无尽的雪色的明光,自天穹猛然压下——
一瞬间,天地崩裂。
……
闻人雪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净了脸上的血。
渴求已久的释放带来几欲没顶的爽利快感,闻人雪坐在床上,喘息依旧剧烈。方才的梦境内容像是被一层绢纱强行遮住了。是那造梦之人做的么,为了不被他揪出来,所以不愿叫他想起他的脸?闻人雪只能从肢体残留的震颤,意识到这场梦里所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一定无比重要,他必须把它找回,无论是何等可怕的梦境,也想必是最可怕的梦,才会在梦醒时给他带来如此强烈的、久久挥之不去的心悸…不,造梦之术不能伤他到七窍流血的地步,却也不会是单纯的幻术——此世所有的幻术都做不到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叫他都中招。
他还依稀记得梦里那张狼狈可怜中别有一番凄艳之美的脸。他这回没有因色所迷jb变硬了,他只觉胸口倏地泛起来一股近乎悲伤的痛惜和无法抑制的忧心,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他想要去问问嬴烈是否同意。
——如果嬴烈愿意再次回到他身边,他再不会为了让自己心静就把嬴烈赶出他的府邸,他想就让这个人从此以后永远地待在他的国师府里,每天开开心心地练字看看话本子,偶尔玩一玩枪就好…他甚至想干脆赌一把,赌他的意志和理智能战胜感情、赌他不会在北夷臣服之前违背于恩师灵前立下的绝不动情的誓。虽然这样会有些委屈得不到回应的嬴烈,但起码可以让那个傻子再不要为了他的仇恨、责任,和愿望,牵扯进根本不适合他的地方,傻子的确是很强没错,可是半兽人终究不是野兽,或许在深山老林里的时候那样已经足够,但是到了需要同时提防己方和敌人两边谋算的战场,或是在不远的将来注定要被牵扯进去的朝堂,他难以想象嬴烈那样一个人在帮他获取自由之前,要多吃多少本不该吃的苦头……
也顾不得换下带血的亵衣,闻人雪匆匆打理好着装,在脑中搜索着深夜私自出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