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珧八成疯了。被强行剥去怒火,嬴烈反而比平时容易冷静。
这样奇异的力量,又是针对他来的……半年前演武场看见的那双诡异苍老的眼睛,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像是光一闪。
现在却不是细想和后悔的时机。面对何等不可理解、甚至是不可战胜的敌人,恐惧没有用,克服不了,他就只有被对方玩死了。能采取的态度唯有一种,是在无数次生死挣扎间得出的一种,是刻在他每一寸肌骨,乃至灵魂深处的本能。戚珧此刻趴在他下半身施虐,要害离他的头太远,他必须等。
“尝尝你自己的骚汁!”
下身被手指疾捅,阴蒂也被细针来回抽插,很快无法自控地高潮,戚珧的手指捅进了他嘴里。
他心间一动,没有咬下,反而用舌头来回舔舐,又含住指尖轻嘬。
“嗯?你……”
对方猛地抽出手。他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正在缓缓地凑近:
“难道……只是这样…就成功了吗?”
静了一会儿,对方似乎在观察他。睫毛忽然被湿腻柔软的物体舔过,那是戚珧的舌头,他按捺住攻击的冲动,待得眼睛被一遍遍舔过,他再睁开眼,视野清晰了不少。
他看着戚珧。忽而侧过脸,蹭了蹭戚珧的手。
“你、你……若早这样对我……那该多好……”
戚珧怔愣半晌。面上渐渐露出微笑,只是那样一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看去都只有恐怖狰狞。
他浑身放松,伸出了舌尖,凑近去舔嬴烈的嘴唇。
嬴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机会只有一次,就是现在。
“呃!”
戚珧惊叫一声,滚下了床。
头被撞得一阵发昏,戚珧尚未从晕眩中回神,四肢已被嬴烈的身体压住。喉间随即传来使他几近昏厥的剧痛。
戚珧听见牙齿咬合的咯咔声,后知后觉地想要惨叫,喉管大半被利齿撕裂,发出的只是嗬嗬的气音,鲜血倒灌进胃里,有的喷溅到他自己口中,他尝到自己血的浓腥。垂死之际他再顾不得其它,他挣出右手,五指弯如兽爪,指甲泛起墨绿的幽光,利刃般刺向嬴烈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