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季希帮季绍明洗碗，她神采飞扬地说学校里的事，季绍明只听着。他把盘放在架上沥，提醒希希主动给刘意可发消息，别让刘意可难过。他听季希走厨房前嘟囔：“我还是希望爸爸和妈妈在一起。”

汤，土豆粒，西红柿炒，清炒芥兰。三菜一汤，不放辣椒，季希吃，不吃青菜。自己的孩，即便不说话，他也知季希的味。

季绍明说：“你妈妈没有别人。她跟我说了，她和张叔叔不要孩，你就是她唯一的女儿。”

他挑。西红柿炒，不吃西红柿，只吃。盘里只剩了一块，其余全是他挑下的西红柿。除此之外，不吃芹菜，不吃香菇，不吃内脏……季希她都说一家人里，属他味最挑剔。平时家里他饭，买菜有独断权，挑的名号往往落到季希上。

季绍明被她这句话一惊。他清楚希希因为他们离婚，格变得内向许多，但没想到她这么早熟。原来她是小朋友，尚且能骗一骗，现在理比他还明白。他的确不能再从小孩的角度看待她了。

“我还骗你不成？你下次见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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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重新吃饭。季绍明夹，季希的筷着不让动。季绍明意识到，笑着说：“我下次注意。”

“妈妈结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季希尝一，，一声不吭。

“你尝尝的咸淡。”

“还生你妈气呢？”

他放下筷说：“怎么会呢，希希？爸爸和妈妈最看重你的意见。妈妈因为张你，结婚的事才拖到现在说。”

她回过味来，抬注视季绍明说：“爸，你是不是早就知我妈结婚的事？”

过了许久，季希红着眶说：“是有限的。一个人的分给别人多了，分给另一个人就少了。”

他提锅盛最后一盘菜，喊季希来：“希希，过来帮忙！”

这孩心思细，像他小时候。季绍明一时间真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没有什么需要她的了，不过是桌，准备碗筷，盛米饭。季绍明落座，舀碗汤放季希面前，又给她夹块。

季希了然，低用筷碾碗里的米饭：“你们觉得我是小孩儿，什么事都不用告诉我。”

他只能等季希慢慢接受。一开始她见到张岩，像看见动画片里的反派人场，嘴瘪着，抓着刘意可的衣角，躲在后。他都害怕张岩以为他在背地里挑唆。这不是也过来了。刘意可情状态变化大，所幸他这边一成不变，尽量多给女儿安全。

“真的吗？”希希抹抹泪，直起问他。

季绍明走到她边，蹲下看希希的睛说：“但是有一件事情不会变，我和妈妈永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