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好像恶化了。”

我走房间时我哥正坐在椅上发呆，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对他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反问他：“以前没有吗？”

我拼命想昨晚的细节，先是我和我哥坐在一起，我们聊天，然后我妈开始喊叫，我蜷缩在我哥的怀里，其实更像在搐，我哥一直抱着我叫我的名字，我才醒过来。

其实更大一分原因是在家上课有更大可能见到我哥，我没吭声，推着我哥离开了这里。

“嗯，没了，然后我就分裂了，我妈想杀我，把我也带走，我哥把我叫醒了。”

在我几乎正常化的一年半后，我在又一次的发病中现了新的症状。如果非要形容这觉，大概是在在无边的黑暗里终于磕磕绊绊摸到了边界，却发现这里是一座无比的牢笼，黑暗的尽还是黑暗。

“坏消息吧。”

“好消息呢？”

方川顾忌着在老王在旁边，只是微微翻了个白，气：“您老好不容易长了张嘴，能说人话吗？”

“那就别去。”他正忙活手里材料，也不抬的回我。

我的治疗过程尤其漫长，之前在他老师手里，后来转给了他，就一直没换过，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那些零碎的细节他记得比我都清。

“老王这的诊疗费不便宜，现在又多了一件让他忙活的事，这样算下来我们可能赚了。”

我讲了周玄的事，说会不会是因为没人陪我玩，我寂寞了才会这样。老王说判断是他的事，让我只顾说就好。

“我哥说我哭的时候会把鼻涕他脖里。”

越临近开学我越觉得浑不舒服，我躺在床上打，哀怨：“方川，我不想去，我有开学恐惧症。”

“没有，这是你第一次告诉我。”

“之前呢，在聊什么？”

老王站在旁边一脸愁容，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建议依旧是去医院，多参加社活动，如果方牧愿意，去学校上课结识一些朋友，我知你不想去学校不是怕别人欺负你。”

等到我翻来覆去把所有能记起来的细节都讲了以后老王才开，“你刚刚是说，你听到你妈喊你的名字？你现幻听了？”

“别，别，我还是去吧。”

：“王医生说得对，今天我想坐在沙发上可以吗？”

“嗯。”

老王在桌前正襟危坐，手指轻着桌却没发声音。他注视着我，半响后微微一笑，说：“先讲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吧。”

选座位是治疗的开始，我一招先发制人奇制胜，老王无奈地了，我哥从诊疗室退了去。

这句话我没记在心上，却被我哥奉为圣旨，他在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时就勒令我收拾东西，不然一天一次的亲亲减为一星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