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在这？”他问。

克罕遗憾地望着他，脸上虚伪的情收敛了大半，准备起离开这没有意义的地方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商盛云上，即便对方是个人，也不值得他付力。

听医生的意思，商盛云的记忆只停留在二十岁初军的时候，往后的所有社会阅历都伴随记忆的消失变得无影无踪。否则能坐到先锋官位置的男人也就不会说“合法”这一年轻的小崽才说的蠢话。

“脑袋撞傻了吧？”克罕摸了一下他的额，决定不和这个说傻话的俊俏小伙一般见识。

有现代科学在，谁还用得着满世界找熟悉的地方唤醒记忆啊？

走之前，克罕轻吻一下商盛云的脸颊——十分标准的礼仪，却让他呆在了那里，接着不好意思地垂下帘。

注意到门的克罕，医生示意商盛云稍等片刻，走来严肃地说：“大臣，将军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大脑受到伤害，现了暂时失忆的症状，恐怕在短时间内无法为您提供想要的东西了。”

克罕了然：“喔，你说的也没错，我比你父母都了解你。”

“快想起来，然后我就能接你离开了。”

克罕包住他的手背，手心的温度不断传递到商盛云的肤上。

“我就知。”凡遇到关键的时刻，证人就掉链，克罕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亲自走病房，在男人警惕地投来视线时坐在他边，端起床柜上的杯递给他。

他知商盛云在过去的几十年的收和销，这一笔笔的账单详细记录了他在那段时间的钱目的，也就能推测他当时的行动轨迹。再结合帝国数据库内的其他信息，商盛云的前几十年人生便毫无遗漏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不记得那些事，对克罕而言并不是一件好消息，他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其实有一他没有告诉商盛云，无论对方有没有想起来重要的记忆，他都会在结束度假时带他回帝都。

“你问我？”克罕奇怪地看着他。

“你要去哪里？”商盛云虽然失忆了，但锐的察力还在，他觉边的男人忽然失望的情绪，却不懂他在失望什么，只困惑地拽住克罕的衣服询问。

商盛云的睛在克罕的脸和杯间来回转移，最终举杯抿了一小。放下杯后，他的脸就平和了许多。

茫然地照医生的指示反应。

商盛云忽然局促不安地握杯，像受惊的幼鹿，小声说：“抱，抱歉……他们说你是我的急联系人，我以为你至少是了解我的。”

商盛云站在“陌生人”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过去，也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这难是合法的吗？”

和心智变年轻的小伙相就是简单啊。克罕走病房后得逞的笑容，心情大好地离开了这里。

“你想知的不应该是我去哪，而是你作为先锋官的时候了什么。”他的脸上挂着天然亲和的微笑，看得商盛云有些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