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他真的说了这话，还是信他的话是真的？

茶潺潺，燮斌晟与他对坐，眉目如画。

“……”江忱喝茶的手一顿，瞥了一蒋姝，“蒋大人慢走，不送。”

燮斌晟向微微后仰，垂眸看他，没有接。

随着蒋姝背影消失，一人从帷幕后走，坐在蒋姝刚刚的位置上。

江忱也回以摇，：“那就没办法知晓了。毕竟此前我一直没生过病，更没有看过病。”

江忱住他的手臂，皱眉：“皇上想喝茶，小人可以重新为皇上倒一杯。”

“约定？”他拿起蒋姝没来得及碰一下的茶杯端详，笑，“不知江大人和蒋大人作了什么约定啊？”

属实是灯下黑。

蒋姝摇。

燮斌晟立即放下那只茶杯：“好，朕等着喝江大人专门为朕倒的茶。”

燮斌晟轻笑声：“朕竟不知江大人也过错。”

“因为蒋大人喜安王，又想一步登天，”江忱，“小人才能以此为饵，引蒋大人与小人合作。可是小人的猜测了差错，也就没能用上。”

江忱却反问于她：“蒋大人能看我这毒是何时中的吗？”

“听着可真有趣。”燮斌晟笑问，“只是朕不明白，为何是安王的妃，而不是朕的？”

蒋姝不禁发问：“你究竟是如何中的毒？”

“小人和蒋大人说，小人是安王殿下的人；若安王上位，可保她代替端贵妃成为安王殿下的妃。”

江忱将茶敬上，：“小人曾经和蒋大人说过，小人是安王的人。”

他的拇指抚上江忱柔的，轻轻挲。

这可真应了那句“医者不能自医”。他常常借着系统的便利查看他人数据来判断健康状况，却从未注意过自己已经于中毒状态。

江忱淡笑着，说话时上像是没有燮斌晟的阻碍。

“病既已看过了，蒋大人请回去吧。”江忱。他看了蒋姝的言又止，又习惯地笑了笑，：“蒋大人放心，皇上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蒋大人，如何？”江忱问。

信什么？

“那我就告辞了。”蒋姝起，“只要江大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好。”

江忱收回手，斯条慢理地又倒了一杯。

而江忱竟是长一气，如同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江忱勾一笑：“皇上信么？”

这可不好说。蒋姝心。不过……

“朕可不知。”燮斌晟伸手抚上江忱的面容，“毕竟江大人的嘴最是厉害了。”

她看了看江忱安逸的境，又想到，或许还真的说不定。

江忱浅笑着缓缓摇：“皇上真是看小人了。小人年轻不懂事，阅历少，脑又容易一，的错可多了。承蒙皇上不弃，才会任由小人胡来。”

他笑：“多谢蒋大人了。实不相瞒，我这次发病得太重太急，奇怪得很。这下要多谢蒋大人为我解惑了。”

“江大人还没回答朕呢。”

“你竟然……也中了金兰絮之毒！”蒋姝满脸的难以置信，愈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不可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