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个人格格迥异，他又怎么能不去在意这些差别？他之前要离开的原因也因为这，他们是不同的，所以衍生人格再怎么自己，再怎么自己，主人格是不能共情的，一旦等他恢复，他将受到的又是冷漠对待。

陆涛的表情顿了一下，才：“为什么这么问？”

“嗯，所以你理解了我的意思了吗？”陆涛正：“衍生人格只是我没有被挖掘到或者我隐藏起来的一分，事实上还是我。如果我的父母没有意外去世，祖母对我的要求不严格，我兴许就会长成那个格。”

程谨这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了，“肯定不一样，至少中能毕业吧。”

程谨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我了手术。”陆涛打断他的话，语气很平静，“但不是抹杀，而是合。”

陆涛小幅度地笑了笑，“是。”

听到这个答案，程谨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有些扭，“那之前……为什么说不是啊？让我有难过，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陆涛了下他的，似乎有欣，他：“我原本并不愿意接受不完的自己，但最终还是了这样的决定。”他看着程谨，目光中难得一情来，“我不愿意毁掉我们的婚姻。”

程谨地：“我知啊，我、我也没有把你们当成不同的人。”他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知，他是有的。

陆涛：“有一分。”

“上次来过。”程谨想到了什么，“一是为了告别，二是来送那颗你买下的夜明珠。”他看着越走越近的丈夫，“结果祖母说，那不可能是你要送她的东西，因为你知她不会喜。”程谨语气中带着期盼，睛亮晶晶的泛着神采，“所以你肯说实话了吗？那到底是不是……你为我买下的？”

程谨立即笑容来，“我又没怪你。”他羞带臊地看着英俊的丈夫，被他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整个人简直甜到如同在梦一样。他忍不住踮起脚尖，刚仰起，陆涛就合地低下来，主动迎上他的嘴。

所以才心灰意冷，在他恢复的时候选择离开。

吻在听到一声咳嗽后才仓促分开，程谨羞红了脸，当看到站在二楼的祖母时，又惊讶起来，“祖母，您可以行走了？”

程谨又退却了，胡摇，“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刚刚的动作跟‘他’实在很像，我……”

陆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并没有明，而是继续：“我跟他，就像同一个人选择的不同路线，到达的地方自然天差地远。”

程谨连忙：“我上上去！”他刚要往上跑，陆涛却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一起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程谨下意识：“我会哭。”

老太太确实是靠自己的双在行走，边都没有椅的踪迹，她：“还不能走太远。”又朝他们招了招手，“不来扶我？”

陆涛：“我的错。”

了屋，他们却没有看到祖母，陆涛还在一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程谨不敢动，他小声：“兴许祖母在二楼的工作室里，我们上去看看？”

程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陆涛有些意外，“你来过？”

陆涛似乎有些无奈，好一会才：“如果哭也没有用，只能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的格和人生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

握的手带着灼的温度，开始只是被动握着，渐渐地变成十指错的方式。程谨看着边的丈夫，忍不住甜甜的笑容来。

不住，到底还是说了：“你……真的了抹杀衍生人格的手术吗？”

“‘嵌合’的由两不同的基因个结合在一起，英迪拉家族想组成一支属于自己的大队伍，所以多年来一直持不懈地人实验，他们的基础药，就是从虫族上提炼来的。而我，受到了虫族的攻击，所以产生了衍生人格。”陆涛语气低沉，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但我并未跟别的基因合，所以理论上来说，那个我，还是我。”

陆涛想了一下，：“就比如说——如果你从小你父亲和你兄长很严厉地对待你，要求你考试需要考到一百分，给你请家教迫你学习，你会变成什么样？”

程谨听到这句话，倏地睁大了睛。

听到他的话，程谨只觉得心加速，脸也越来越红，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那你现在有他的记忆吗？”

程谨心虚到不敢问到底是有哪一分，毕竟自己跟衍生人格相时的事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他正想转移话题的时候，车恰好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