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嗯，”聂唐撩起尾，瞥了聂铭一，尾音里带着一不经意的嘲，“你该不会什么准备也没，就直接去找他了吧？”

聂铭飞速将照片看完，刚才那儿愉悦消失得一二净，有些烦躁地把照片扔到一边：“怎么可能？”

“上车。”

聂铭不置可否，绕到另一边

聂唐上带着一浅淡的烟草味，他将鼻梁上的金丝框镜摘下来，来的眉鸷，没了镜的遮挡，底的侵略同几年前比起来其实并无不同。

“林晓，x生科大大四生，是他的直系学妹。”聂唐任凭香烟在自己指间燃烧，嗓音沉闷，“五个月前因为意外两个人认识，很快就确认了关系。这些东西，女方的社平台上都有证据。”

聂唐推了推金丝镜，薄开合，淡白的烟雾萦绕在旁：“不可能。”

两人站在一起，周围的人群起哄，视线倒是善意的，看起来就是对正打得火的小情侣。

冷不丁看到照片上笑得明艳灿烂的女孩，聂铭神情古怪：“嘛？”

聂铭蹙眉，被林晓的脸得极度烦躁，却又不得不耐下：“你的意思是就把哥让给那女人了？”

就是因为知宁一阮边忽然现了这么个人，才火急火燎地把近期的比赛都推了，订了凌晨的红航班飞回国，只为了见宁一阮一面。

聂铭的脸可见地变得难看：“……你给我看这些嘛？”

“过夜了？”两兄弟倒也懒得那些虚情假意的寒暄，聂唐单刀直，开问。

聂铭气极反笑：“所以呢？哥有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昨晚不是照样被到得都来了。”

“阿铭，冷静。”聂唐开打断他，重新上镜，锐利又沉的视线一一重新湮没在镜片背后，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有时候事要往长远看。”

“想办法，今晚把哥带回老宅吧。”

聂唐降下车窗，重新燃一烟，齿尖咬着烟，混：“看。”

车内没开气，温度与室外差不了多少，两个大男人坐上去以后气氛更是一度降至冰。

聂铭也知他想问什么，单手撑着右脸脸颊，嗓音慵懒，意有所指：“……没呢，没让去。”

一沓厚实的照片几乎括了林晓的日常生活——包括过生日那天，灯光迷的酒吧里，她抱着宁一阮的手臂撒的模样。

聂唐低笑一声，底却没什么温度，从大衣袋里掏一沓照片，扔到了聂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