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愤恨的，满腔的委屈。

男生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今天…他喝醉了，看着我和那个女人越来越像的脸，就拿起酒瓶想打我，但他没想到我早就长得比他还壮了，他打不过我，哈，真搞笑。”

季长灼一直静静地听着。

就成了个死神经病。他大概已经被酒毒坏了那脑，天天疑神疑鬼，拉着我亲鉴定，总觉得我是那女人在外面和别人生的，说我是夫夫的儿，说我是白狼，说我就和我妈一样是个吃里扒外的。”

所以江择皓逃避似的，从来没有问过季长灼这个问题。

完满足了，江择皓又问：“季长灼，你将来想考什么学校啊？”

厌恶他却不得不依附他而存在，痛苦，煎熬，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

但内心，江择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真的能追上季长灼。他努力，是因为季长灼希望，而不是自己真的有了决心和准备。

江择皓说不清那一刻是什么觉。

季长灼的脸在昏暗的月下显得格外柔和，他轻笑：“所以说，好好学习，不要松懈啊。”

季长灼由着他抱着，他知晓有些东西需要靠自己去化解，然后自己同自己和解。

……

江择皓地抱着季长灼，膛不停起伏着。

“小时候我讨好他，希望他能对我好。现在想来，我就就是个傻，一个神经病你还能企图从他那得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你答应我的男朋友了吗！”

季长灼眸光一动。

他之前，答应过季长灼要努力，想追赶上他的脚步，想和他在一起。

心里在想，明明是他的错。但是现实的确是自己吃他的喝他的，反驳就显得如此无力。

季长灼眉尾微扬：“那是你对我还不够认识。”

两人的影在地面纠缠成一团小小的黑影，连寂静的小巷也变得漾起来。

江择皓一咬上季长灼的结，糊地：“那我想更多地认识你。”

江择皓怔怔地看着季长灼。

江择皓像是平复了心情，他闷闷地笑着：“没想到我们不人间烟火的学生会长也是会说脏话的。”其实很动。

“嗯，看来没给我丢脸。”

良久。

“啊啊，衡大啊，这也太难了吧！”江择皓笑着说，“这简直大幅度了我的目标啊！”

大抵是在黑暗里踽踽独行时兀见朝初升，是想要泪的冲动。

……

“嗯…衡大吧。”

这是江择皓第一次问季长灼这个问题。

“他说我吃他的喝他的，现在还要打他，说我果然是白狼。”

“但你的选择错了。越是痛恨，越是委屈，就越要把它燃成烈焰心火，忍耐，蛰伏，然后逃离去。等你过得更好，你就可以把一把钱甩到他的脸上，堂堂正正地骂他，养我的我不欠你的了，但你永远欠着我，垃圾。”

直到受到浸透前衣服的意，他才把男孩的从抬起，他拭着江择皓角的泪，“江择皓，你父亲说的全是话，你没有错。”

“咳。”

“知了知了！对了长灼，我今天跑步训练测试的时候小组第一哈哈哈哈。”

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无比自厌，曾经的江择皓选择放逐自己，他浑浑噩噩地过，对未来没有想法，总归是一片灰暗。

江择皓的声音越说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