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生说：“好，我之后不再提了。”

风满靠着门背，休息室采光不好，有些昏暗，两人鞋尖距离一寸，风满看着松月生，他瘦了一些，没有首饰，穿着简单的衬衫风衣，长发扎在脑后。

风满一气：“我是来还权转让书的，我说过不要，就不会收，你拿回去。”

“别人会当真......”松月生重复着风满的话，接住戒指盒，看向风满，“那你呢，你当真了吗？你承认你喜我，你这次来其实不是想要跟我划清界限，而是想试探我的真正想法？”

松月生凑得更近了些，那阵清冷的木质香萦绕在风满鼻间，松月生追问：“你不是不喜我吗，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大老远跑到法国来，不怕我又把你关起来吗？”他的手指搭上风满下颌，轻轻碰了碰，“嗯？风满，这里可不是中国，我要在这把你关起来，你觉得你还跑得掉吗？”

风满攥戒指盒，用力得手都在颤抖，他挥手将戒指盒扔到松月生上。

松月生牵过风满的手，歪着认真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想怎样表达风满才不会生气，然后说：“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想，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承认喜我，你一直在回避这个事情，明明在床上那么情，下了床却翻脸不认人。我原本觉得你得一些或许可以，但我只要一疏忽你就会跑掉，你像是一只不可能被驯服的野兽，让我逐渐失控，但又适时一些可的举动，让我不至于变疯。”

“找个本国人结婚比跟我结婚容易多了不是吗，”风满话说到一半，突然咬牙关，抬手攥住松月生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撞在一起，松月生撑着门，纤长睫下的瞳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反衬风满里的盛怒，“你他妈要是把情当儿戏，就得越远越好，拿个戒指说两句话就想打发我，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很好玩？！”

闻鹤植从门慢吞吞抱着一堆首饰走来，揶揄：“再迟人都上车了～”

松月生的确是累了，这段时间他理了太多事情，风满又远在天边，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

“你怎么......”知。

风满把文件袋往秘书怀里一，立刻就往外走去，秘书在后追，风满闭了闭，加快脚步，却没注意，迎面撞上一个人。

“你工作到夜晚不想回家，几天都睡在公司；你上班偶尔会看着戒指发呆，后来发展为经常；你浏览我的网络平台，还手过赞，可能以为我不会注意到，所以没有取消，可是你没有关闭通讯录推荐，所以在你注册了平台的第一天我就知了。”

松月生没有接，他垂眸看着风满手心，往前走了一小步，风满背贴着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你要不是真心，就别搞那么多样，别人会当真。”

风满说：“不知你给我这个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但现在看来......你还是要留在法国的，那么这个也就不了数了，还给你。”

风满一怔。

“我为什么不知？”松月生坐起来，“你的所有我都知。”

“我他妈没在跟你谈这个！”风满把松月生推到沙发上，俯视他，“或许情对你来说不过是游戏罢了，但......”

熟悉的香气包裹住风满，逃的鹰再次被拉扯，松月生的声音隔了一段时间从风满传来，竟让他觉有些亲切：“抱歉，我迟到了。”

风满的脸因为松月生的话变得一下青一下白，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被戳破令风满到羞耻，也让他的气焰瞬间消失，在松月生面前丢掉了话语权。

“别走了......”松月生轻轻一拽就将毫无防备的风满拉到自己间，抱住，双臂在他腰间缠绕，松月生贪婪地呼风满的味，手指隔着布料在风满游走，轻声说：“你好像瘦了。”

“你连依赖别人都不敢，却追到法国来还一枚戒指，实在是......”松月生额抵着风满手背，低低地笑了一声，“我都这样了，你也试着喜我一下吧，嗯？”

风满的手碰到松月生发，手指被发丝轻挠，那阵却好像传到了他心底。

风满抿嘴。

松月生看他一，闻鹤植抬抬下，轻佻地回应松月生的神。松月生把风满拉休息室，将其余人都关在门外。

“还有......”风满从袋里拿一只戒指盒，“这个，你也拿回去。”

松月生和风满对视，面对风满的怒火，他表现得很平静：“你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