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确信娄东并没有仅仅把他当床伴，是什么关系，卓辰心里打鼓。

卓辰赴约了，到了一家清静的gay吧，娄东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他也不知该回什么。

卓辰趴在台面上，睡了过去，嘴里喃喃：“他不喜我，可以，他喜我，不行……不行……”

回应他的，仍旧是那张冷漠的脸，没有一丝情波动，活脱脱一个冷血怪。

卓辰收到了杨奇的电话，也看到了娄东的微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刚好湛元州的微信发过来，他也是看了娄东的微博，约他来喝酒。

敢这么，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什么叫杀人偿命。”

易霄走了，卓辰觉得他应该跟娄东划清界限，可是看到那张关心的脸，绝情的话却怎么都说不。

一杯杯酒下肚，他们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段时光在卓辰的记忆里仅仅剩下几件标志的事情，还都是模糊的，即便这样，也让卓辰放下了防备，倾诉起内心的苦闷。

卓辰觉得娄东并不是面，虽然他们只相了几天，那是什么呢？

湛元州想将卓辰摇醒，视线在看到不远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背后议论的人突然现在面前，他淡定地朝娄东挥了挥手。

湛元州就像听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放声大笑，直到看见卓辰带着醉意的脸板起来了，才收敛一些，轻佻地说：“我的大少爷，你真当娄东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小瞧别人了？人家好歹在这一行摸爬打这么多年，下之臣如过江之鲤，况且他那么面，都不需要你挑明，就像，只要你碰一下，哪怕到为止，他都会缩回壳里。”

“可是我已经，已经有喜的人了。”

“无论你喜谁，今晚，你是我的。”

易霄的嘴红的可怕，卓辰觉得前的人一定不是他的哥哥，而是某吃人的妖怪，这个妖怪咧嘴笑了，轻轻说：“我很期待。”

“你说，我要怎么跟他说，才能让他好过一？”

像以前一样，用完就扔的态度和永远闭的大门，原来所谓的恋，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他们不是恋人，那是什么呢？

娄东就像了一场绮丽的梦，现在梦醒了，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娄东告诉自己：如果他来找我，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他没有来……就结束吧。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他讨厌小男孩，讨厌小男孩动不动就满怀希望，一腔孤勇，希望扑空后又困惑崩溃，纠缠不休，他应该面，应该碰一下就缩回壳，他今年三十二了，他不能再小男孩了。

湛元州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你喜谁？”

卓辰抿了一酒，湛元州冲他坏笑，“不过你真的一都不喜娄东？他这样的，在床上一定特别带劲吧？”

所以他落荒而逃了，内心有个微弱的声音说，卓辰只是喝醉了，等他醒来他们又会像以前一样。

湛元州看着娄东决绝的背影，了一声哨，再看向灯下卓辰那张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伸一手指破开他闭的薄。

他看过娄东的采访，主持人问他有没有男朋友，娄东说，公司里的男优都是他的男朋友，他享受这生活。

卓辰忍无可忍，恨不得将他的脑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妈妈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卓辰松开了手，易霄将衬衫的第二粒纽扣系好，临走前说：“你会来找我的。”

这也是卓辰能和娄东继续关系的原因，仅仅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