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你亲手包的粽。”清和。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清和愤愤地哼了一声，放慢速度，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拆解，等凌峰好了，再继续下一步。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清和的第二个粽包好了。至于凌峰，明明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照着学的，但他的粽散架了，糯米噼里啪啦往下撒。

“说实话，你成心来捣的吧？”清和。

清和：“……”

凌峰怔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等到粽熟透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他还是没想个所以然来。

“凡人用雄黄是为了驱蛇避虫，你又不怕这些东西，加什么雄黄？一奇怪的味。”凌峰抱怨。

“你不懂，这叫仪式。”清和理所当然，“端午节怎么能不喝雄黄酒呢？”

碧绿的粽叶被煮的发黄，解开严严实实的白线和层层包裹的粽叶，糯米和枣的香气扑面而来，一咬下去，糯香甜，齿留香。黏糊糊的糯米几乎化在了中，腾腾，甜，简直连牙齿和都要被他黏住化开了。

“说实话，没看懂。”凌峰看得缭，实话实说，“哪有你这样教学生的？速度太快了。”

“香我只了一个，没想到你会来。”清和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给你编一个手链。”他拿没用完的红丝线，手指翻飞穿梭，喝杯的功夫就编好了一个。纹路平整，走线优，只是中间习惯地串了一个桃，清和顿了顿：“你的话，会不会有幼稚？”

凌峰瞄了一系着五丝绦的小纸人们，转向清和手腕上的同款手链，问：“你怎么只了左手？”

“在右手饭不方便。”清和随。

“成为天下第一，然后呢？”清和不以为意，“比我现在会更快乐吗？”

凌峰：“……”

“哦，然后呢？”清和神地观看着动的火苗，它们变幻莫测，好像一副绮丽灵动的画。

小猫咪模样的凌峰把珍藏的手链拿来瞧了瞧，遗憾地比划着爪的尺寸。决定等以后再上吧，到时候给清和一个惊喜。

“会了吗？”清和没好气地问。

“哦……那我也在左手吧。不然用剑不方便。”凌峰一本正经，伸左手，等清和为他上。

这一，就到了现在。

“你话真多，粽都堵不住你的嘴。”清和其实也不喜雄黄的味，但他就是觉得端午节得有雄黄酒，这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节日。就像门上得着艾草，晚饭得煮两个咸鸭，上得一个五彩的香，手腕上还得一红绳。

凌峰对节日不兴趣，但他对和清和一起过节兴趣，吃了粽和咸鸭，喝了雄黄酒，临走还向清河讨要了香和红绳。

“哼。”清和把凌峰放来，双手环，冷若冰霜。凌峰见他气得狠了，笑眯眯走过去：“别生气了，你总得教我包一个吧？”

都要黑了，你再不放我来，今天就吃不到粽了。”

清和的手很巧，不是符箓阵法剑招，还是菜饭，任何看起来有难度的事，在他那里总是信手拈来，轻描淡写。三两片粽叶散发着自然的清香，手指一翻，就卷成一个漏斗似的形状，装上雪白的糯米和黄的枣，折叠包裹，一个呼的功夫，一个胖乎乎的绿粽就好了，悠哉悠哉地躺在盆底。

清和倒了两杯雄黄酒。凌峰诧异：“你不是不喝酒吗？”

夕西下，他们坐在厨房，听着锅里咕嘟咕嘟沸腾的声和灶膛里木材燃烧的声音。凌峰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辟谷呢？五谷杂粮，不利于修行，而且还会一直耗费时间。以你的天赋，如果你把这些时间都用来修行的话，早就成为天下第一了。”

“放心，这个简单。”凌峰到底也没有学会用粽叶自己包裹自己，但是借助线的帮忙，还是勉包了几个能看的粽。只是和清和包的比起来，就显得又丑又笨。

不知为什么，清和总觉得这个场面有怪怪的。他没有多想，低着给对方上红的编织手链。

“然后？”凌峰不解。

“怎么会？”凌峰刚毅的脸上委屈的表情。清和扭过去，只觉得惨不忍睹。他叹了气，招了一卷线过来：“这样吧，等你包好了，用这个线捆起来。这你总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