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方童睛笑弯了，扒着躺椅扶手对娘的肚说话：“弟弟或妹妹，你们在娘肚里可得乖乖的，别再折腾娘了，否则你大哥他可凶，到时候该打你了。”

也不知旁的人听去了没有，方童脸登时比喝醉了还红，把酒杯人手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娘的椅边上，听她肚里的动静去了。

“这才多大呀，哪儿能听得见。”迟涵拍拍趴在她依旧扁平的小肚上，屏息凝神的儿，怜。

“不许喝。”韩雷低他脸，小声凑到人耳边说：“万一你已经怀上了咋办，酒对娃娃可不好。”

“对了对了。”季允忍俊不禁，把往嘴里一扔，对韩川：“你俩要比赛，你得让童童两条。”

“那童童就多跟弟弟说话，你声音好听。”韩虎给媳妇儿递来片沙红诱人的西瓜，对儿媳妇兼继笑。

“就是，你得意个啥！童童才读了多久的书，是吧？”韩雷不避嫌地从后搂着媳妇儿，边嫌弃弟弟边亲亲方童安他。

方童乖着呢，这边放下先生的酒杯，又给爹满上，最后才给韩雷倒了一杯。纯米酿制的酒香里带着甜丝丝的味儿，方童了气，一时没忍住，尖蜻蜓地了。

“好喝么？”红猫似的小心翼翼，韩雷难免心猿意，压着声问他。

这垮着小脸那翘着尾，十几岁的小伙跟小孩儿斗气似的，韩虎在一旁瞅着好笑，这也给方童帮腔：“川，你再让童童猜一个。”

“何止是说话，还老给你唱歌呢，”迟涵莞尔，角细细的鱼尾纹让秀丽的面庞更温柔了，微笑：“老人说，在娘胎里多听好听的声音，娃娃生来就好看。”

“有甜，有，多的味儿也尝不来。”方童咂咂嘴天真，扭问丈夫：“我也能喝一么？”

这题比刚才的直白一些，方童拧着漂亮的眉想了想，有些犹豫：“我觉着...可能是“”？”

“那我说话他能听到不？”方童抬起脑袋，不死心地问：“娘怀我的时候，会经常和我说话么？”

“要敬人酒你得先给人满上！”韩虎苦笑着指挥傻儿，还是方童伶俐地探过拿酒壶给先生满上，就听耳后韩雷对他说：“也给哥倒一杯。”

“啥嘛！”韩川不服气地斜了他哥一，却没敢冲季允嚷，鼓着嘴抓了块月饼吃。

韩雷韩川这噗地笑声，方童忿忿地回瞪他俩，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傻气，着张涨红的小脸站起，在院里晃了两圈，最后蹲回兔儿灯边上又去看灯谜了。

“行行行，我让我让！”韩川拍拍沾了月饼渣的手，扯了张纸条就念：“山上复山，打一字！”

到后脑勺了，择了颗送到先生手里，嬉笑脸：“这个字是‘天‘不？’夫‘字不，那就是天了！”

“童童对啦！”季允这边立刻夸奖，韩雷也乐得合不拢嘴，拿了块西瓜往他嘴里，夸小孩儿似的夸：“咱童童就是可聪明！”

方童立刻瞪大了睛，相当认真：“那您可别再往木匠家去了，他那儿吱吱嘎嘎的，听多了，弟弟妹妹生来歪瓜裂枣的咋办。“

韩川珠都快翻成斜了，学他爹的样抓起酒杯满上，对季允像模像样举了举杯：“先生，学生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