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乐得清净，干脆将郝痛也支chu去，孑然一人坐在房内，一盏灯不点，独自对着黑暗絮絮低语，像是在和谁有来有往地说话。

呜咽的风声混杂各zhong小动wu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屋外响动。

郝痛守在门外值更，凭空打了一个激灵，嘴里默念观世音菩萨。

211.

红绡走了，郝痛的手有顽疾，得再支一个下人伺候九皇子。

九皇子这回说什么也不要gong女。

上tou便指派了一个小太监，比郝痛的年纪小一些，叫柳叶。

一双柳叶眉，模样清秀，倒也对得起他的名字。

柳叶的父亲是普兰人，母亲是兀人。

gong里的太监大多如此，来自各个地方，有自愿进gong的，也有其他原因被充进来的。

唯独一条，不允许大丘人zuo太监。

gong女则不同，除了个别因chuse的手艺活被选进gong的，近shen伺候的gong女必须是从各个家族遴选chu来的大丘女子。

这些琐碎条例是九皇子生活在华安gong之后才逐渐了解的事情。

因此曹岐山的兀人血统在gong里竟一点也不如何特别，他奇怪的地方只是皇帝对他看似无底线的倚重和信任。

212.

这天，小松子例行到监理司串门，问了值守的龙卫说督公的确在里面，但没有通传不能让他进去。

今儿值守大门的正是罗堂。

小松子一歪嘴，心想那废wu皇子没通传还不是走大街似地进进chuchu。

他面上摆chu笑模样和罗堂tao了一会儿近乎，问督公在里touzuo什么呢。

督公现在zuo的事监理司上下皆知，倒也算不得什么机密。

罗堂转念便告诉他：“督公在炼药。”

小松子问：“炼药？”

罗堂直言：“给九皇子调理shen子的药。”

小松子更是大惑不解：“熬个药还需要九千岁他老人家亲自动手？！”

罗堂拿大惊小怪的yan神瞧瞧他：“督公zuo这事儿年年月月都是如此，从不假手他人。”

小松子皱起雀斑脸咕哝：“为一个废wu东西至于吗。”

罗堂不假辞se：“九皇子再怎样都是主子，你区区一个nu才切忌luan嚼主子的she2gen，当心祸从口chu。”

小松子气闷，也只得谢过他的提点。

213.

中元节的坎儿一过，gong里脚不停歇地开始忙起万寿节。

大概也因为这事，纪王入gong的次数较之从前更为频繁，常与九皇子在禁gong碰见。

九皇子听从曹岐山的话，与纪王多有往来。

纪王照例是笑脸相迎。

只是随同他入gong的近臣朋党们就不那么友好了，总爱在口she2上找九皇子的麻烦，或是当面怪声怪气，或是背地里冷嘲热讽。

九皇子搞不懂这些人是不是闲得发慌，为难他一个废柴皇子到底有何用意，莫非被三皇兄压久了，难得碰上一个好nie的龙崽子就要发xie发xiechu一口气？

总之他面上带笑地一概当zuo好话听了。

直到一次，纪王的一位远房表兄弟初次见了九皇子的相貌言语间多有轻浮。

九皇子没脾气地打太极。

纪王陆兴亦如往常不加理会。

纪王的表弟见一个好欺负、一个睁一只yan闭一只yan，于是蹬鼻子上脸地提议：

“不若我zuo东，咱们在兰hua苑约一日乐一乐，请九皇子改换裙装叫大家一睹萧mei人当年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