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知道了以后肯定担心,干活一天够累了,别给他们添愁事儿了。小姨是个心大的姑娘,也想不起来跟爸妈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街边依旧是刚刚超市,鹿儿岭超市,小卖铺子,一条街发廊...喝完的饮料瓶子雪糕棍子随处可见,甜腻的气息把苍蝇嗡嗡的吸引来,绿色的苍蝇屁股一看就是刚从公共厕所钻出来,满身屎气。
王晨走到了校门口,正好开门,中午学生们大多没睡午觉,眯缝着眼睛,烦躁地进入学校去补觉。
随着人群涌动,王晨爬楼上到六楼。
走廊里的窗户都是打开的,窗外是十几米高的大树,圆球状的低矮灌木,凉风吹过来稍许,难得的夏日凉意。
中午王晨不睡觉,脑子昏昏涨涨的,被风吹醒了。
班里最后一座靠窗,上午第四节课中性笔落下来一支,笔帽没盖,笔尖吹干不能写字了。
王晨坐在座位上,将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趴到桌子上。
老师来之前的二十分钟,可以休息一下,手肿胀的成了小包子,不能和往常一样划拉着在本子上背英语单词了。
窗外的微风透过黑色窗纱柔柔吹进来,浅绿色的窗帘晃动,窗台上面的大理石上除了王晨所在的窗台位置都积满了灰尘,有上两周的柳絮在飘来飘去,钻进人的鼻孔里挠痒痒。
少年人的身材均处于抽条状态,清瘦是一般他们的状态。匀称的身材包裹在校服里面,明晰的下颚线被埋在衣领子里,单薄淡色的嘴唇起了干裂的皮,微红上挑的眼角在胳膊里紧紧闭着。
就如许多以后的同学聚会,班级里男同学总会发现当年名不经传普普通通的一些女生,竟然那么好看,纷纷懊悔自己当初眼瞎。
其实有些男孩的帅气英俊也是一样的,他们和她们都是在少年青春时代的郁金香,层层的包裹让大众看不见他们的光芒,只能在日后缓缓透出诱人的沉香。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终于打响,王晨从桌子上起来,戴上黑框眼镜,睡了十几分钟,脑子十分舒服清醒。
这节课是英语老师刘颖的,刘颖上课一般讲讲词汇的用法,较少涉及语法。因为在全校高一年级四五个班级里,一班最差,没有学习的人,讲语法这么高深的东西,根本听不懂。唯一一个学习的就是最近新转来的学生,刘颖挺喜欢他,一般上课回答问题只叫王晨,大课间也会把王晨叫出去开小灶,补补语法。
每次王晨上英语课都是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记笔记,认真的神色让刘颖非常满意,她觉得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刘颖让王晨帮她拿书,一起去办公室。
“最近非谓语动词听明白了吗?”刘颖笑着对王晨说,褐色短发和金色眼镜显得她年轻有活力,不像是三十岁的人。
“听懂了,就是有的时候找不好句子主被动关系。翻译的时候,有的时候会错。”王晨回答,老老实实的学生样。
“明天大课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讲讲,又不懂的地方今天自己先画出来。”刘颖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接过王晨给的书,拍拍他的后背。
“谢谢老师。”王晨对刘颖鞠了个躬。
刘颖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回班,走到办公室里面,才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要是一班学生都是这样的孩子就好了。”
王晨走回班级,一路上盘算着自己不会的各种特殊翻译句式,想着今天晚上必须全部整理出来,好明天问老师。
回到班级里时上课铃正好打响,第二节是班主任的政治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