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疑惑，长庚便为他解释，“神自晦，基浅薄之辈纵然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几大宗门阶修士传承尚在，自有前辈遗宝，不必杀人夺宝，而且人择仙、仙亦然择主，我如今未至大乘之境，许多仙都不能运转自如，更遑论他人了。”

日穿同一衣服，对于清昭来说真的烦的，更烦的是没下山之前他压没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别的衣服可以穿。

过了许久之后，清昭才听长庚叹，　“不论如何，我总是舍不得你难过的。”

这些饰虽然好看，却和法衣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类型，上千饰加几十件法衣加起来价格不过数十万灵钱，而他那一枚上品灵石便换了百万灵钱，清昭下单之后不解，“这些东西卖得廉价还好，若是仙之类的易，万万灵钱都不够，还不如灵石便利。”

“碧海界封锁之后，诸便属无情最挑天资心，稍有偏差，不是堕就是坠绝。”长庚低轻吻他的眉心，“好在你本与无情并不相合，破所受反噬并不是很大，无情修为尽毁之后，慢慢寻觅他就是。”

清昭想想自己带着渡天舟走了一遭北溟，凤年等人并未注意到有何不同，应是当了寻常饰，夏微凉虽然看了一，也只是随取笑了一句他看着怕苦，显然并不放在心上。

“虽非照实描绘，也非尽数虚言。”长庚沉片刻，“每一阶段的修士，皆有自己心中所重，为此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也是寻常。便拿夙夜来说，他一心向，除却得飞升几乎不存半杂念，才有血祭天剑之事；而对于无心飞升的阶修士来说，或求逍遥自在，或争权夺利，或传扬统，牵挂不一，也说不上哪一念便要低上一筹，无非各自选择。”

“既是如此，师尊又为何要为我求药呢？”清昭微微仰，摆一个索吻的姿态。

长庚环住他的肩背，柔声宽，“你心初破，自然觉得心灰意冷、无可托，过几日就不会如此了。”

清昭垂眸看向自己腰间坠着的渡天舟，他上的渡天舟便是仙，而且临行之前他还让夙夜打包了荟萃阁，里面也有十余件仙，照长庚这么说，岂非十分危险？

长庚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抬手在清昭额上画下一个逆傀儡术，又在自己手背上画上一个正傀儡术，先前两人都在山上时，问峰只有清源偶尔造访，长庚又怀了在山上长久度日的心思，因此并未在清昭上设什么守护术法，夙夜在清昭下山之前给他画了一个法术，为他反弹所有分神期及以下的伤害，长庚此时就只补了一个转移伤害的法术，若是清昭受到外界伤害，只需刹那便会转移到他的手上。

长庚怜地刮一刮他的鼻尖，“仙何等珍贵，岂是区区灵石可以换得，自是用同等以易，或者索杀人取宝。”

两人又挑选了几十件法衣后，便开始看搭的首饰，太玄门下清心寡，给弟发的饰也就发冠和玉佩两，样式简单用材珍稀，以静心定神之用，和清昭所选法衣未免不太相。

薄下移，，长庚原本沉静气息渐渐不稳起来，裹挟着清昭残存的灵力在室内翻涌不定。

他这是有而发，于长庚而言执念是他，于夙夜而言执念则是飞升，两者皆是执念重不可解脱，因此为达成这执念所耗心力远胜他人，在与人争斗中便无往不利，可他却不知自己有何执念，若非要说一个来，也无非是想要下山游玩，可如今下了问峰，也没觉得和山上有什么特别不同之。

转念之间又想起自己曾从渡天舟中取话本，虽然无法驾驭渡天舟穿越空间，但只储之用还是不错的，不由得叹修真界中的修士还是明心见证修的多，绝非他在话本中所见的尔虞我诈汲汲营营、杀人夺宝升级练功。

九州天下购板块中的饰却很多，单发饰就有发冠、发簪、发巾、发环、发帽、抹额、簪等好几，又有扳指、玉佩、带钩、香、荷包、项圈、印章等不一而足，清昭看得缭，不知该选什么才好，长庚便，　“那就都买回来吧。”

“念虽无下，修者却是有弱之分的。”清昭随意从渡天舟中摸一本话本，靠在长庚怀里懒懒翻看，“我听杜若师说，同辈修者以无情、和剑修者为最，大三千尚有弱，何况人之执念。”

简单来说，就是能够认渡天舟的都有途径得到仙也知自己用不了，而认不的自然也不会生起杀人夺宝之念。

“我竟是心灰意冷，濒临绝了吗？”清昭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