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池野非常熟悉，平时陆浩在后厨就是这么骂人的。

“那帮老真他妈欠收拾了。”陆浩一坐在了两个少年中间，“有一回也是他们先挑事，最后报了警，两边老板也都不是善茬，闹大之后他们又怂了。这才刚过几年！”

陆浩不理他那边，问池野：“跟哥说，怎么回事？”

陆墨听了之后咂咂，“我说呢，怎么跟上回有不一样。”

听见那边吼他：“你个孙死哪去了？老让你喂鱼你今天喂没喂！这刚又死了一条！”

陆浩踢他一脚：“少凑闹，你能尝个！”

陆浩气得不行，真正挨了揍的池野反倒一都不生气，还拿烤好的给陆浩，陆浩尝了一，“差儿意思，没放调味。”

他把雾递给池野，池野仰一笑：“不用了浩哥。”

陆墨脸极厚：“鱼鱼鱼，你就知鱼，要不是我你那小跟班都让人死了！”

未来，似乎不再那么迷茫。

“……”不愧是亲堂哥，半个字都没说错。

他看向池野：“你把基本功给我练扎实，到时候后厨忙翻天，你要是拖后，工资给你扣成负数听见没？”

这个国家有多大，他们就有多渺小。异国他乡，艰难。

池野没忍住笑声来。

“你是不是我亲哥？”

江边原本安静，但现下香味弥漫，还夹杂着吵吵闹闹。

陆墨正没面，立瞪：“你笑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他把另一罐还没开的可乐递给陆浩：“浩哥我没事，反正他们也没抢到钱。”

陆浩看他红了的睛，没说什么。十几岁时那些说不的艰难，他也经历过。

当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现在某个人的未来规划中时，池野想不清楚那是一什么觉，只知心中涌动，却一个字都说不来。

没过多久陆浩就来了，一看池野着脸，还在给陆墨烤东西吃，低骂了声，转去便利店买了能用的消雾。

“两个臭小，”陆浩一边一个，了少年们的脑袋，“等哥自立门，开家自己的餐厅，咱的好日就来了。”

陆墨翻了个白：“就挨了几掌有什么可上医院的，矫情。”

“那还不是多亏了我？”陆墨不满意陆浩拿背对着他，就只顾着关心那个没啥用的小跟班。

果不其然下一秒，陆浩又开始骂人了。

“不是不是，你快吧！”

陆浩侧过来，正对上陆墨那张谄媚的俊脸。

气氛正沉重，就有人不识趣地话：“那哥，我给你当收银。”

陆浩回过来：“你以为我不知你什么去的？你是专门去帮忙的？你他妈不就是去找我要钱正好碰上的！”

陆浩一掌拍在他脑袋上：“你揍一个我看看！手指给你剁了烤了！”

池野立：“那个没买到。”

“就……我想起来冷藏库还没检查，就回去了，来的时候遇到了法餐厅的那些人。”

那边沉默两秒：“什么情况，你俩在一起？”

一边是藏獒一边是金，陆浩这当主人的理所当然地区别对待了。三人一直在江边坐到天亮，笑骂着、畅想着。

吃饱喝足，三人看着前的江景，看着远也城市灯光。

“用不用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