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走了。
仿佛频死,但又自知命硬。精通医理,但能医不自医,更何况自己犯的病并非简单。他认清自己,被内劲冲昏头脑,自知意识却未必能清醒得太久。
不行,他不能倒下。
强行起身却无身乏力,他逃不开走不了。大厅中只下剩下凤陌璃和他的跪伏地上的暗卫,一片寂静下只剩气喘。凤陌璃正要说他起来,本来已是虚弱的身体重重的侧落地上。
"小夜儿!"
凤陌璃伸手把人儿接住,惊觉手中鲜血。烫热和寒凉的触感交接着,脸上已无血色﹐和死人近乎无异。
夜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痛已经被包扎过。他摸上了自己的脸,生怕王爷看到自己的真容。他本想要坦白,回王府的时候也再三鼓起勇气,但是到这一刻他却害怕。
比起一个出身卑贱的暗卫,他更怕被王爷厌恶。许是因为裹布繁复,自己脸上的布料没被取下。又也许,取下过都被系回去。
许是还没有大夫敢在他身上用药,身上除了止血粉,也只是隐隐的有一阵人参的味道。
也对,他的脉像跟和有几重绝症无异,也只有药王谷的人也才能断症。
"醒了?"
床边的倩影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像,但还是禁不住的伸出了手想要摸一下这不知真假的男人。沉醉就眼前的美色之中,粗糙的指腹触接上了脸边的碎发。
曾经多少次,在雪山水中月袐境中见过如此境像。
曾经多少遍,他破不开这幻境过不了试练?
许是幻境,夜三也只才敢触碰梦中人的发绪。
"小夜儿,怎么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夜三这才发现这并非幻境,自己也不是在雪山闭关寻开破心魔之法。
夜三这才竭力坐了起来,除了有一点手脚发软,内力似乎平息了不少。夜三顿是觉得不对劲,这一探就发现有人为他渡过内力。这种熟识感和内力的亲和,他已猜到是谁人为自己疗伤。
是雪狐……王爷能把自己身边的人叫来治伤,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谁吗?再摸了摸脸上的布,心情乱得一团。
发现自己竟是躺坐在王爷的床上,惊叫一声,想也不想的爬了起来跪下。
"夜三知罪,请王爷重罚。"
凤陌璃见他似乎不敢起来的样子,也不太想生他的气。这个人从小就像个木头一样,不邀功也不争宠,做好本份以后不知道多少事也不说一句。
他不在的那一段日子,说起来,一开始他还不习惯。
而现在抱他来这儿睡床上就怕得爬到起上请罚。
更何况,他也大慨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