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百里冰，显得冰儿一片小小孝心。”

那妖人的耳提面命刻在脑里，百里临江不假思索便声纠正：

百里冰睁大一双睛：

“你叫冰儿？你姓什么？”

百里临江挠了挠，看着面前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弟”，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临江一个两个大，任那妖人和小妖女嘀嘀咕咕商量了一路。回到凤来客栈，连那店小二也忍不住侧目——怎么说好的百里夫妇上光寺求，倒领回来这么大活蹦的一个孩？

“冰儿乖，叫师公——师公疼你。”

“冰儿没有姓，冰儿不和那男人姓——”

那妖人将少女上看下看，十分喜：

“那然后呢？回家去，父慈女孝过一辈——冰儿长大成人，嫁人生——怎么保证未来的丈夫，不会同样对待冰儿？——就算有咒诀能锁住男人，难不成锁一辈？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恩师在上，小女冰儿，愿意，追随恩师学习法术！”

“冰儿问候师公！”

“我师父姓什么？”

百里临江没想到她这么问，差被杯里的茶噎死。小猫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睛：

“师父，怎么师公你叫乖徒儿，你倒叫他老温？”

“我们所居住的世界，原本是一片虚空，所以无叫天地的开始；可是如果一切都归于，那万也不存在了，所以万的存在必然有一个开端，所以把这个开端的‘有’，称为万的开始。”

少女珠转了转，指了指百里临江，偷偷附在温别庄耳边，用旁人听得到的声音问：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之母。”

“冰儿，你一个女孩家学这些什么？你爹——啊不那男人被老温施了法咒，不会再伤害你和你娘了。”

冰儿睛一亮，便又回到床边去照顾妇人。百里临江见少女欣雀跃无暇顾及自己，便偷偷溜了去。却没走几步，温别庄懒懒从后方跟了上来，那少女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百里临江大怒，心自己分明没有叫过这妖人师父，这小丫片又哪里来的师公。一低，却见冰儿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睛，哪里有刚才的冷漠锋利，倒像是惹人疼的小猫，埋怨随爪打碎的玉碗伤了自己。

“这咒诀可束缚人的心智。回告诉你娘固咒的诀，这男人便对她无可奈何。”

百里临江坐在房间的桌旁，以手支颐看着面前的茶杯冒气。百里冰在对面正襟危坐，对着温别庄不知从哪里变来的一卷经卷一个字一个字识辨：

看着这双睛，百里临江满的怨言却怎么也说不来。只见那妖人走到昏迷的男旁边，手指轻轻一，在男额上施了个法咒，对冰儿：

百里临江哑无言。女孩嫁人生，好像是再正常不过

“他叫百里临江。”

“师公好，师公这是去哪儿呀？师公吃什么？冰儿最会菜了，给您吃好不好？”

冰儿人如其名冰雪聪明，见温别庄虽然意定神闲弱质纤纤，却举手投足气势更在百里临江之上，便乖乖再行大礼：

百里临江本想阻拦，却又念及冰儿之前的一番言语，反而下不定决心。那妖人却走过来，对着少女嘻嘻笑：

那少女见百里临江陷沉思，便盈盈拜倒行下大礼：

百里临江叹了一气，不知自己究竟是叹百里冰的好学，还是这声要命的师父：

幼无父无母，靠吃百家饭长大，从来没有人教过自己这些世事理人情世故。原来世间为女，倒有这许多桎梏苦楚。

“可——可——非常，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之母——”

百里冰伸了个懒腰，用小猫似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