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并不觉得意外，自己三天两请假，任谁也受不了。他开始盘算手的钱够不够过这两个月的，要是不够又该怎么办，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想跟林越伸手要钱。

“瞧你说的，咱们可是签过协议的，你在实验室工作期间的所有成果都归工作室所有，你仅有署名权。你离开时理应接所有研究项目，可你呢，别说离职接手续了，就是在职期间也没有把我给你的项目全盘托，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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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

“还想要升级版？”

张鹤源正：“对于吻，你比我熟，当初你全权负责β920的改良工作，对这药的研究最透彻，所以我想让你继续下去。”

没看林越，就这样靠在床一动不动，仿佛石化。

病房内，江齐全程听着外面的对话，见林越脸郁，不敢声询问，试着转移话题：“学校的事……”

真是个矛盾的人。

不过江齐不这么看，他熟悉林越的一举一动，知林越此举背后更多地是想弥补下一此次事件中的疏忽。当然，弥补之后，林越就又能心安理得地对他行报复了。

林越还在呆傻状态，而江齐则已经反应过来，低眉敛目，回了一句：“张先生好。”

张鹤源啊了一声，指了指走廊尽坐着的一个年轻人，说：“我带他来的，他总说肚疼，检查一下。”

林越双手兜，靠上走廊墙，一双里难掩怒气：“那分明是我研制的，当年你设计偷走，如今居然还腆着脸跟我面前炫耀！”

林越走过去把张鹤源请门，说：“他不小心中毒，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怎么来了，是你病了还是……”

林越审视自我，衬衫有些皱，三天没换过了，搭在椅上的外还是商店打折时买的旧款，和张鹤源一比简直就是个落魄的穷鬼——尽他的生活平放到整个社会上来说已经相当好了。

林越：“我想要的就是你败名裂。”说完，走病房关上门。

而另一方面，林越也有心事。张鹤源对整个事件轻描淡写的态度令他十分不，连带着他看江齐也不顺起来。“不要对你院后的生活有任何幻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平时住你家，周末来我这里赎罪。”

那人目视前方，行为规矩，侧颜立明媚，林越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张鹤源又买来的新隶。他忽然有些羡慕张鹤源，拥有与生俱来的财富自由，可以为所为，不像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才能挤本不属于他的圈。

张鹤源：“我的新药上市了，你看新闻了吗？”

林越冷笑：“我能得什么好？”

几年不见，张鹤源还是林越最后一次见时的模样，丝毫未见老气。他穿得简单休闲，可明人都能看来，那一貌似朴素的衣着其实价值不菲。

他攥着钱，目送林越离开，和衣躺下后想着下一次的惩罚。

是张鹤源。

林越知到什么，顺着江齐的视线回，门没有关，一再熟悉不过的影站在门，正看着他笑。

王侯将相，宁有乎！

“你真应该仔细看看条款。”张鹤源笑了，栖上前拍拍林越肩，“这也正常，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你现在过得并不如意吧，要不继续跟我，待遇从优。”

林越：“我替你请假了，学校老师说你这学期都不用来了。”

他不甘心啊。

第二天，林越把江齐直接送回他租住的小屋，临走时除了嘱咐他时吃药外，又留下几张钞票，让他自己买好吃的补一补。用林越的话说，就是吃好了才能更好地挨罚。

这样的结果是江齐预想之中的，他有气无力地应下，心想，赎罪一词用的真恰当，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呢，该不会是一辈吧……

为此，他要好好计划一下。

“当然。”

张鹤源对此没什么表示，若无其事地朝远坐着的年轻人走去。对于林越，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可别再用鞭他了，那疼痛太尖锐，他本承受不住。也许他该些什么，他想，如果能让林越心情好些，是不是就能避免痛苦呢……

张鹤源：“阿齐怎么病了，想当初我也没把人得要住院的地步。”

“别来无恙，我的小阿齐。”

林越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你又想嘛？”

“分红，以及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