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才意识到，贺书烟这次是认真的，他打定主意要摆脱现在的生活，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她划清界限。

贺书烟扯着嘴角挤一个微笑，面表情僵无比，比起他真正笑起来的样实在称不上好看，可对于江玉来说，这是贺书烟第一次对他笑，哪怕是被迫的。

“小杂，二十万你就想摆脱我，是不是太天真了？”女人妩媚一笑，依稀可以看当年贵太太的风采，“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只要你还姓贺，只要你还是贺家的孩，你就要养我一辈。”

贺书烟里毫无睡意，窗帘之间的隙里不时闪过几霓虹灯光，映照着他的眉目晦暗不明。

贺书烟是标准的模特材，宽肩窄腰，材匀称畅，肌饱满的恰到好，眉致漂亮，江玉觉得，贺书烟笑起来的样一定的惊人。

女人怒了，她看着长大的儿居然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她没有了丈夫，没有了财产，她只有他。

贺书烟回到家，看着一地的狼藉，憋了许多年的情绪终于有些崩裂，他大步冲卧室，二话不说揪着女人的衣服走来，不顾她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留下红痕，砰的把人仍在沙发上。

“贺书烟，你笑一下。”他开。

可是贺书烟偏不。

“睡吧。”江玉拍了拍贺书烟的后背，埋他的膛里，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罢了，终究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是万丈悬崖，他没有后路了。

他们的初遇并不好，就连都是公式化的一程，没有缠绵的前戏，也没有事后的温存，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设局人，谁才是局中人。

可惜，她失望了。

“你跟了谁？”女人冷嘲讽，“还以为你有多刚烈呢，不过是走上了你那犯贱妈的老路，注定是要在床上伺候人的命。”

女人原本因为拿到银行卡而欣喜若狂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眯起睛认真打量着她这个便宜儿，倒真让她看几分端倪。

江玉对他不开窍的样很是不满，拿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腰间，直接钻了贺书烟怀里，摸了一把形状分明的腹肌，留恋的在上面掐了几下。

看着女人骨瘦如柴的和凹陷下去的窝，贺书烟扔给她一张卡，语气生如铁：“里面有二十万，你拿着钱离开，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现在我的面前。”

从前没有认真看，江玉的长相俊朗中带着一柔，他不是少年的年纪，眉里却还是隐约带着少年的风采，闭着睛睡觉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乖巧，和他平日里的样相差甚远。

不会接受一个人的频频忤逆，笑着威胁人的时候，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冷淡又无情。

她说完之后兴奋的盯着贺书烟的睛，期待他像以前那样愤怒的瞪着她，小兽一样脆弱的一面。

——

他脑海里划过女人那张狰狞的脸，她曾经也是和江玉一样的人啊。落难凤凰不如的理他要比她知的早一些。

江玉一生就着金汤勺，要什么有什么，边的富二代对他都是结，哪里有人像他这样忤逆反抗过他。一帆风顺的上等人腻味了那样的生活，竟然真的愿意到污泥里来看一。

江玉解决了心里的疙瘩，面对贺书烟的时候有了一不一样的觉，他拍了拍侧的空位，示意他躺到自己边来。

怀里响起细细的鼾声，江玉半张脸埋在他怀里，双手藤蔓似的缠着他的腰，不知什么时候连都搭在了他的上。

贺书烟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既是嘲讽江玉，也嘲讽自己。

江玉实在是太累了，他从来没有过下面的那个，作为承受方总是要比施加者更累一些，度的让他的于几度疲乏的情况下，他撑着最后一神拿下贺书烟，便再也持不住了。

贺书烟定定的和他对视了片刻，不着痕迹的了一气，妥协的垂下。

女人上弥漫着烈刺激的酸臭味，家里的浴室只有在她门约会的时候才会有用，没事的时候，她要的事情就是尽情的砸东西，他买什么她就毁什么，好像在用这拙劣的手段他向她服。

贺书烟沉默着爬上床，顺从的躺在江玉边，接下来便没了动作。

贺书烟笑了笑，现在的他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分别，不都是为了钱，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始终欺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