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赶我了。”

一句话时夏一又想哭了，可是没哭来，只到嗓里梗梗的。

了他最不稀罕碰的菜却笃定那是他最吃的；而时夏一没搬来多久，就对他的喜好和习惯了如指掌。比如卫淙吃姜不吃葱，喜辣但讨厌麻，能把香菜当心好却受不了哪怕一韭菜丝。

是实话，至少一分是。但卫淙明显迟疑，总猜测另有隐情。

这才是卫淙去洗澡时时夏一脑里转悠的问题。时夏一替卫淙准备了两个答案，一个是卫淙嘲讽他无可去，另一个是卫淙嬉笑脸地说还没他呢怎么能放他走。

“我没说你不好。”

屋里静了，好半天时夏一才吐三个字：“大方吧。”听上去颇为勉。

其实话是真心话。客观地说，卫淙的确不计较钱，他在两个人的开销上并没有对时夏一摆过“是我给你”的姿态；是时夏一自己太明白自己有个累赘的爹，一想到就难免气短。

希望都不是啊。

等他搂着时夏一一块儿缩被里，时夏一已经在心里把今晚的事翻篇了，不过嘴上仍在拉扯：“问你个问题，听你的回答我再决定翻篇不翻篇。”

“就这个？”卫淙苦笑，“诶，你今天说句实在的，为什么跟我领证？”

这个问题分明是时夏一一直想追问卫淙的，但又一直没问，总觉卫淙并不是非他不可，似乎卫淙和谁结婚都一样，时夏一不想亲耳听到这话，虽然他自己也不是非卫淙不可。

听这腔，卫淙不把话题往下了，拍拍时夏一的大，问：“你呢，一没觉得我哪好？除了活好，换一个别的优，有没有？”

时夏一还是那词，和最初搬卫淙家准备偿的时候说地一字不差。

越说时夏一觉得自己越可怜了，整个一个老妈。

“我怎么那么贱呢。”

“翻篇吧，行吗？”到这气氛上卫淙才给时夏一松绑。

“答不答吧？”

“我问心无愧，”时夏一说，“我对你很不错，你别不知足。”

看卫淙平日里那无所谓的德行吧，恐怕真以为时夏一对他的好比他对时夏一的要多得多。

“你就是当大爷当惯了，等着人伺候。”

“关键这些我从来没特意提过，你自己观察来的。”

“问。”

竟真的不是，卫淙说：“我怕你走了我不知去哪儿找你。”

“嘛，考验我？”

“我不想飘着啊，想找棵树靠靠，不想总搬家。”

“为什么把我拷上也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