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非常期待。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人意有所指。

在成为下洛林的掌权者之后，他和之前所有的大公一样，得以观了那位鄂图大帝的笔记；他也和之前所有的大公一样，在这之后，都对唯一神的存在信不疑了。

就像古斯塔夫大公，他就是一位虔诚的显教徒。而之所以杜布瓦的加能够打动他，那是因为，神圣帝国的华洛亚家族是历史上有名的狂信者，他们信仰的是更为古老而神秘的密教。

显教与密教都信奉虫族的唯一神，但与显教相比，密教的信条要更为偏激且狂。正因如此，许多教徒认为密教与神的距离才是更近的。

而联，实际上它的全名是上洛林民主共和国与下洛林公国及其附属国联。

离华洛亚逃神圣帝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华洛亚也已经完全蜕变成联的执棋者之一的杜布瓦。“神之血”的消息完全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杜布瓦拿来打动下洛林大公的砝码，就是可以令他一睹神迹。

华洛亚逃时，盗走了神圣帝国的三样圣遗之一。至于是哪一样，那些人离秘密更近的人猜测，应该是传说中的“神之血”。

——个中原因，是令弗洛里安也十分无奈且无策的东西，那就是上洛林的唯论观与下洛林广泛信仰的显教存在冲突。

弗洛里安跟随着带路的人会议室，看起来里面的人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弗洛里安市长，您的电话打完了吗？”有人委婉地敲打了他一句。

“请原谅，刚才的通话来自沃里奇的盟友杜布瓦，我无法拒绝他的通话。”他略带抱歉地说。

宇宙现存的几大文明都会在各自的历史教科书里加一段虫族的历史，毕竟要了解自己的敌人嘛。所以几乎整个宇宙都知，虫族从诞生到发展到大，他们活动的初始区域是大的洛林星系，后来，洛林星系又分裂成上洛林与下洛林两个区域。

伊曼纽尔……

弗洛里安眉，心中不停思索着利弊关系。沃里奇与杜布瓦共同在帝国的布置也将要收尾了，如果不意外，不久联与帝国必有一战。于风浪尖上的沃里奇无疑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果能提前留下嗣，显然是最好的保险。

但一个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已经好了。”弗洛里安最得的微笑，朝来者微微了一下。如果在首都星，除了他信任的秘书，没有人敢打断市长的思绪……但这里并不是首都星。

与上洛林实行共和政与议会制度不同，下洛林至今竟然仍保留着古老的领主制度。其中，统御整个下洛林的领主是鄂图家族的古斯塔夫·鄂图大公，他的家族自那位有名的鄂图大帝后，就一直以鄂图自居，但事实上，他们是加洛林王朝遗留的后裔。

古斯塔夫还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失态。

密教徒的华洛亚盗走的“神之血”，是在鄂图大帝的笔记中详细描述过的圣遗。

——不错，这里就是星系的另一，离首都星所在上洛林区域足有数十万光年之远，与上洛林相生相对的下洛林。

弗洛里安笑着，他心想，如果不是杜布瓦增加了砝码，那么只凭沃里奇的确打动不了固执的下洛林大公。

此刻坐在主座的衣着考究的严谨老人便是他此次会晤的对象，下洛林的最掌权者，古斯塔夫·鄂图大公，照古老的礼节，他被称为古斯塔夫三世。听到弗洛里安的抱歉，老人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了一。“杜布瓦（Dubois）？我想你说的是华洛亚（Valois）吧。”

这几百年来，华洛亚，不，杜布瓦究竟研究来了什么呢？

“您在说什么呢？华洛亚不是早就被帝国理净了么？”弗洛里安心照不宣地回答。他们当然都知，当年在神圣帝国的王位争夺战中失败的华洛亚家族，有一分旁支密逃至联，改名换姓，从此以杜布瓦自居。